武當門的八荒六合掌,與少室山絕技大力金剛掌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大開大合勇猛的掌法。
只不過六合掌變化卻又複雜得多,招式也比較玄奧。
茅十八一掌拍出,立刻風聲呼嘯,縱然前面是銅牆鐵壁也要被拍碎。
開脈二重尊者境,掌力已極猛烈,只不過他的這兩個師兄同樣不弱,短短半支煙的功夫,就跟他交手了不下百招。
儘管茅十八在境界上比他兩位師兄要高出一個小階別,然而以一敵二,加上大家施展的都是八荒六合掌。
所以一時間,茅十八根本無法奈何他們兩人。
「茅師弟,當年我們師兄弟五個人當中,不錯你的天賦是最為出眾的,不過二十年前你筋脈被廢,從此多年停滯不前!」
「所以今天,你不可能還是我們兩人的對手!」
儘管兩人狂妄,不過卻也說的是事實,如果二十年前茅十八沒有被廢,只怕現在至少已是四五重開脈境尊者。
對付這兩名黑白老者,反手之間便可將其鎮壓!
但是因當年筋脈被廢,茅十八整整二十年停滯,錯過了最強盛的時期,如今已經年老,縱然還有些天賦,修為也難以再精進。
唐鋒還是立在那裡,眯著眼仔細端詳著,還是沒有出手的打算。
大概一支煙的功夫,茅十八體力已經漸漸不支,臉色無比蒼白,甚至就連動作也逐漸慢了下來。
其實這一幕早在雙方交手之前,唐鋒就已經料到了,雖然在表面上,茅十八的筋脈已經再次續接疏通。
然而因為整整二十年的堵塞,早就令得他的筋脈提前進入了一種萎縮,這個道理其實不難理解。
這就好像一柄鋼刀,通常都是越使用越鋒利,你若是將它廢棄不用,那麼過不了多久就會生鏽,乃至是腐朽直至爛掉。
茅十八的筋脈早就生鏽了,雖然疏通後有所恢復,但是潛力大不如前,如今長時間的交手,後續乏力很快就顯現了出來。
「怎麼樣,現在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吧?早就說過了茅師弟,你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天才了!」
白袍老者忽然一聲厲喝,急轉身形,躍到茅十八右側,一掌拍出。
茅十八猛然吃了一驚,這個時候想要退卻,卻已有些力不從心。
其實他丹田裡的氣勁,遠沒有枯竭,只是因為他的筋脈陷入了疲乏,根本就無法大幅度的調動和運轉。
這就導致了無論是他的掌力和反應速度,都要比同境界的武者慢。
砰的一聲!
茅十八肋骨中了一掌,身形猛然踉蹌,險些就要往後栽倒。
只是還沒來得及站穩,那黑袍老者的掌勢就已從背後拍了過來。
他這一掌實在太過猛烈,竟不惜動用了全力,分明是要將自己這名同門師弟置於死地。
唐鋒見此,知道不能在坐視不理了,若不然的話這茅老頭就算是不死,只怕對方這一掌之下,他也得要終生殘廢。
劍眉一挑,唐鋒衣袖陡然一揮!
霎時一股澎湃的氣勁透過衣袖,如呼嘯的狂風朝著那黑袍老者涌去。
雖然他這是後發,然而卻是先至,澎湃的氣勁沖向黑袍老者的後背,當場將他沖得踉蹌不穩,手上的掌勢自然也已被卸掉。
茅十八趁機掠動身形,人已經翻滾了出去,避開了兩人的攻擊範圍。
其實就算他不閃避,這時候那兩名黑白長袍老者,也已然不再出手。
兩人立刻回頭,怒目直瞪著唐鋒,一字字道:「方才是你暗中出手?」
唐鋒既然已經出手了,自然就不會不承認,當下冷哼:「是又如何?」
白袍老者眯起眼睛,細小的眼珠子透露出陰狠的光澤,他惡狠狠道:「你也算事江湖中人吧,你難道不知,江湖中最忌諱外人多管閒事?」
黑袍老者同樣冷哼道:「這是我們常天門的家事,你這麼做,已是犯了江湖的大忌!」
唐鋒面不改色,沉聲道:「茅十八早已答應追隨於我,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事情,也可算事我的事情!」
黑白老者聽了,不由大笑,嘲諷道:「茅師弟,師兄我們真想不到,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