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蒙帶著自己的族人,走到了楚南這邊。
立場分明,令格木等一眾老一輩的人物措手不及。
格木大罵道:「元蒙,你對得起你那些英勇慷慨,悍不畏死的祖宗英靈嗎?」
元蒙轉過身,眸光平靜的凝望了一眼格木,這位也是他曾經最為敬愛的長輩之一,只是今日,總算是分道揚鑣了。
元蒙嘆息道:「叔叔,今日我並不後悔我所做出的選擇,還望叔叔三思。」
最終,元蒙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楚南身後。
楚南心中壓力驟減,只要有一個部落願意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就是一件好事情,而今自己正值用人之際,元蒙的投誠,已不僅僅是雪中送炭那麼簡單。
格木狠狠的哀嘆了一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走。」格木率領族人氣呼呼道。
楚南卻抬手喊道:「等一等!」
格木眾人紛紛轉身,神色不善的看著楚南,格木質問道:「你贏了,你是勝利者,你還想要怎樣,難不成要讓我們這些老骨頭對你這個晚輩後生行叩拜大禮嗎?來彰顯你這位楚王無上的共榮?」
楚南聞言,心中並無多少感觸,老一輩們的成見是根深蒂固的。
楚南平靜說道:「我的佩刀也該還給我了,這是我身份的象徵,這把刀在你們手裡,可能會給你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格木聞言,慘然一笑道:「怎麼,有人投靠你,所以現在是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道德綁架,對於楚南而言並無意義。
楚南只是很簡單的陳述道:「這是楚王的佩刀,落在你們手裡,而今也是多事之秋,若是被外來者發覺,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的。」
格木心裡一沉,剛欲說話,卻只見楚南探出手,格木腰間的御世之刃瞬息之間化作一道黑金色的流光重新握在了楚南手中。
這一刻,格木的心是真的累了。
至此,格木只能帶著餘下的人離開這裡。
楚南轉過頭,一臉愧疚的看著元蒙,誠然道:「很抱歉,至少現在讓你的荒狼部落流離失所,背負了貪生怕死的罪名。」
某些時候,還是年輕人的交道更好打一些。
元蒙卻灑脫一笑道:「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絕不後悔。」
楚南道:「多謝,只不過當下我們還得一切從簡,這裡沒有錦繡衣裳,沒有華美高樓,跟著我需得吃一段時間苦。」
元蒙聽到這話,哈哈笑道:「無所謂,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能算是陪著你走過艱難歲月的老兄弟,以後你的出息大了,定然也不會虧待我荒狼部落的。」
楚南會心一笑道:「這倒也是。」
元蒙說道:「山野之間,卻有不少紫金梁,大河兩岸靈氣匯聚之地,也的確有不少載靈石,不過西洲中部的凶獸仍舊橫行,不少地方依然是生命禁區。」
「天柱崩塌那一次有一次獸潮,我們艱難抵禦住了獸潮,可殘存下來的凶獸,實力並不弱,想要徹底在這裡站穩腳跟,還得解決掉殘留的凶獸。」
申佑也說道:「既如此的話,我們這些人得趕緊切身實地的考察這周圍的山川地勢,以後遇山開路遇水搭橋,也需要一份具體的線路圖。」
楚南瞥了眼元蒙,元蒙心領神會,道:「那就先解決掉一些礙眼的凶獸。」
「恰好你手裡的刀很是鋒利。」
三十六部落抗擊獸潮,後來又被那位浩源城的城主大人反將一軍,已然元氣大傷,已當下三十六部落的實力,面對山野之間殘存的凶獸,雖說也有的一打,但三十六部落的人是真的傷不起死不起了。
不過那些凶獸們,也對三十六部落的人充滿著忌憚。
凶獸不同於人族,發動獸潮需要獸王的帶領,一旦獸潮失敗,獸王陣亡,那麼殘存下來的凶獸便會各自為政,部分強大的凶獸則處心積慮的爭奪獸王大位,凶獸內部的鬥爭,與人族比較起來,也沒什麼兩樣。
權力欲望,是任何生靈前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楚南有些擔心的瞥了眼申佑,道:「那些尋找紫金梁和載靈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