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廣場上,楚南日復一日的刻寫碑文。期間除卻老陳和申佑偶爾過來觀摩,再無其餘人。
不知不覺間,十日光陰已過。楚南也終於落實了這樁人文工程,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開啟武道天眼細看了一番自己刻寫的碑文,筆鋒不算老道,但頗有筋骨力道,這份筋骨力道,一成出自於楚南自身的筆性,九成出自於御世之刃的鋒芒。
老陳和申佑兩人來了,看著廣場上整齊的碑林,兩人相視一笑。文治,總是耗費精氣神,而諸多外行,總以為文治是一件格外容易的事情。
「空山鳥語,別夢陳年,晨曦光輝,普照桑田。」
「」龍鳳先生的文筆,有諸多文理不通之處,卻又經得起細細推敲。
天賦與悟性首當其衝,至於一些雕章琢句,則需要後天勤加練習,顯然,龍鳳先生是沒有那樣的機會去練習。
但也並非雄鷹的子女,才可一飛沖天。
「著實不錯,每次我細細品讀,都能有不一樣的心得體會。」申佑豎起大拇指道。
楚南道:「就是不知何時陸離先生可來我中教,到時候他看見這些碑文,也許會很高興。」碑文的末尾是
「南洲龍鳳之書。」落筆則是楚南。也許不久之後,許多南洲人士,都會四處打聽龍鳳是誰,什麼時候南洲出現了一位毫無名聲可言的人中龍鳳。
申佑道:「龍鳳乃是上個時代的無名之輩,其具體根腳一旦被南洲人士查清楚,估摸著會笑話你的,堂堂一個西洲楚王,竟然用南洲一無名之輩的學問義理進行文治。」
「世人的門戶之見是根深蒂固的,到時候你又如何應對?」楚南也有想過此事,他淡然一笑道:「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就說,是南洲人士自己有眼無珠,出現了一尊大才,卻未能揚名立萬。」
「門戶之見又如何,只要龍鳳先生的學問,能經得起推敲,那我這位西洲楚王也能經得起推敲。」老陳嘿嘿笑道:「有道理,文人相輕自古有之,只不過你這一出,會讓許多飽學之士摸不著頭腦的。」
「但無論如何,南洲龍鳳先生,已經開始名揚天下。」楚南心頭有些沉重,言道:「可惜啊,他並無後人,他已經死了,所謂的在天之靈究竟是真還是假,誰也說不清。」不久之後,兩位年輕的丞相大人率眾前來搬運碑文,再過上幾日,這些碑文將會在三州九郡之地的中央廣場上陳列,楚南心裡也有些期待,能看懂這些碑文的人有多少,會不會潛移默化之間,為這中教山河溫養出一道文脈。
南洲,無量宗。後山,靈氣氤氳,鳥語花香,孔瑾在瀑布之下靜坐,氣息隱匿,仿佛與此間山河融為一體。
當下,世間各地已有人陸續前往赤明城落腳安歇,靜等好戲開場。白髮蒼蒼的董岳來了,混世小魔王徐徐睜開眼,在孔瑾的心裡,董岳更像是一個糟老頭子,略有無趣的開口道:「所以,該出發了?」前幾日開始,孔瑾每一日都可自如入定,其體內真元磅礴內斂,之前那股凶狂氣息已被磨礪乾淨,殺氣內斂,其心境較之以往更上層樓。
在董岳的心裡,他還是傾向於孔瑾的。畢竟他是和孔瑾朝夕相處,對於寧清,董岳會認為寧清是一個清高的少年郎。
也許是自己對寧清的了解不夠深。
「水雲宗的宗主會出現,天南霍家的家主也會出面,以前你得罪過的人,都會出現,這一次,不要感到任何壓力,陳家與我無量宗,會力保你安然無恙。」董岳玩笑道。
孔瑾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甚是無奈的表示道:「忽然間覺得,寧清是一個不錯的人,他一直都很自在,從不張揚,也並未給你們這些長輩們好臉色看,反倒是我,得罪了許多人,在許多時候還不得不給你們一些好臉色看,至少這一點上,我輸了。」
「輸的毫無懸念。」董岳寬慰道:「可依然有許多人,在你身上下了重注。」孔瑾一步瞬移來到這位糟老頭子的身邊,說道:「寧清是一個不聽話的人,我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這樣的兩個年輕人,值得你們如此鄭重以待嗎?」南洲年輕一輩中,無人是寧清與孔瑾的對手。
天荒劍,天邪劍,號稱南洲雙雄。董岳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們自然希望可以出現一個品德端正,又
第五百零五章偏偏你們就是這種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