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武術其實還包含哲學,許多武學都上升到到精神高度。
可惜…這些距離普通弟子太遠,展義魁還是立足於生活,和每位孤兒仔講食飽飯更重要。
展義魁轉身回到武館內堂。
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殘魁的名頭很響!可是天義和卻是「蔡李佛」一家邊緣武館,除去收養的幾十名孤兒仔在學拳,沒有一個交錢學拳的弟子。
這樣武館少去一筆收入,反而增加一筆很大的支出,導致武館常年遊走在破產的邊緣。
只靠醫館和舞獅勉強搵到點錢支撐生活。
當然,展義魁不是只會打架的武夫,從小除了教拳,也有教授文化。
可惜,愛學文化的弟子太少。
只有霍東青一個人學完天義和的醫法,可以前去醫館當先生,叉燒仔,小春等幾人去抓抓藥還行。
林意聰算是一個另類的天才,對於醫術不精通,卻讀免費的天台小學,直接考上大學!
「哈!」林意聰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腰間扎著紅色腰帶,右腳迅速邁出,左拳如利箭離弦般擊出。
他也在練功的弟子行列中。
剩下的大部分弟子們則連一點書都讀不進,全去學舞獅、擊鼓、跟著大師兄的舞獅隊搵飯。
展義魁十幾年來陸續收養過三十幾個孤兒仔,目前留在武館的只有二十幾個,剩下一些或是入了社團字號、或是偷跑離開武館、或是給生父母找回…
乃至有已經去坐監的。
總之,他不會對人性苛求,知曉收養回的孤兒仔各種品性都有,只持放養的態度,反正,餓死自己都不會餓到他們,卻不對他們有什麼要求。
人生能夠活成怎樣。
全看孤兒仔自己。
中午,孤兒仔們練完功開始食午飯,倪志勇上午打完拳回屋補了一覺,一起來到內堂食飯。
內堂擺著三張八仙桌,師父坐在主桌主位、倪志勇、林意聰坐在右邊兩個位置,左邊一個位置空著等人…
其他桌椅坐滿。
展義魁手邊擺著茶盞、碗筷。
桌面上都是統一的清蒸鱸魚、白灼紅蝦,干燉蘿蔔、一大桶白米飯。
練武的人,再窮不能窮肚子,該吃還得吃。
「食飯!」展義魁拾起茶盞清漱口,拿起面前的筷子,夾起一塊鱸魚。
「食飯,食飯。」倪志勇、林意聰、波仔等弟子們拿起筷子,開始搶飯。
……
「殘魁人呢!現在天義和武館由邊個話事?我代表樂哥來收本月的規費。」火焰山滿身鮮血,穿著外套,跌跌撞撞衝進武館。
武館弟子們正端著碗筷,正在食午餐,忽然,聽見有人闖館叫囂,他們紛紛停下手頭的動作,回首望向火焰山。
火焰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掛著鮮血,衣服全都是塵土,好似剛剛給人痛揍過一頓。
可他卻撐著腰間的槍袋,走進武館內堂,大搖大擺的來到主桌前,拾起一隻紅蝦,捏著蝦須連殼吞進嘴裡。
「海蝦,菜心!殘魁你食飯食的真好啊?嘔!」火焰山低頭正打算咀嚼兩口,卻又猛然嘔出一口鮮血,連血帶蝦一起噴到菜里。
倪志勇當場就忍不住拍下筷子,大喝道:「火焰山!今朝可不是軍裝、消防、便衣各個都能收錢的年代!」
「雷樂探長話的規矩,只收偏門,不收正行!咱們醫館、武館可不負責交數。」
「你是不是賭牌九賭得的白日發夢?」
「老子救過雷樂的命!」火焰山忽然把高音量,抽出腰間配槍「啪」的一下砸在桌面:「你有種去找樂哥告我狀曬!」
「你是不是沒長耳朵聽唔見啊!!!我要收數,你先勻一千元給我用用,如果你聽唔聽見我的話,那肯定能聽見一聲槍聲!!!」火焰山抬起手將槍口對準主桌的展義魁。
喪心病狂,簡直是喪心病狂!
可如今全港權勢最大的華人團體,便是港島警隊「刑事偵緝處」,也就是俗稱「便衣」的華人警員。
……
「拳仔青!火
4 占領街的館與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