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擔憂地看向李秋水,扶住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說:「娘,她們,她們就這麼走了麼?」
李秋水好一會兒才平緩下來,她挺直嬌軀,看著曼陀羅花海,傲然道:「好個祆教大祭司,大光明法已經被她修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竟然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好個心境無礙呀。不過,她只怕也不好受吧。哼!」她撫著王夫人的手,聲音輕柔了少許:「你也不必擔心,她也沒有尋到出手的時機,我逍遙派的絕學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怕沒有三五個月,她也無法恢復正常。何況,她有事情拖累,無法放手一搏。不然,也不會輕易離去。」
還沒有等李良回過味來,李秋水左手向著一座假山遙遙一拍,只聽「嘭」的一聲,眼前閃現出兩個黑衣人來。兩人互相扶持著,顯然是受了傷的樣子。
李秋水冷笑了一聲,對著兩人說道:「慕容家的小子,三十年過去了,『斗轉星移』還沒有練至大成麼?家傳功夫都沒有練好,還在分心他求,哼!一代不如一代。大明寺的小和尚,放著你們寺內絕學不練,練得一身大雜燴,是想你們寺廟斷了傳承嗎?可惜了一身的好資質了。」說罷,一擺衣袖,轉身傲然而立,不再理會二人。
李良聽出,她對兩人說話的語氣略有不同,都是對後輩的「恨鐵不成鋼」的責備,對「慕容家的小子」是帶著嘲諷,對「大明寺的小和尚」卻帶有一點關懷的味道。
那「慕容家的小子」,「三十年」過去,都沒有練好家傳「斗轉星移」,應該就是慕容復的假死的老爹——慕容博了;那「大明寺的小和尚」說的應該就是那個練有「小無相神功」的鳩摩智了。聯繫到李秋水也練的是「小無相神功」,她們之間,或者說她跟大明寺之間,應該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不然也不會關心他「斷了傳承」了。
兩人想是被李秋水的強大氣勢,震懾住了。互相看了看對方,猶豫了一會,垂頭拱了一禮,訕訕而去。誰都看出他們的不甘心。
李秋水背身也不看他們,有種眼不見為淨的感覺,她悶哼了一聲,道:「一丘之貉,幾十年了還是看不清本質,心智沉迷外物,永遠不會有長進。哎……」
過了好一會兒,李秋水「哇啊哇」噴出幾口血,身子軟軟墜倒,李良和王夫人,趕緊架住她,在她示意下,將她輕輕放到左近一塊乾淨平坦的青石上,她坐直了身體,面色蒼白,微微嬌喘,低聲說道:「不礙事了,他們已經走了,哼,兩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李良對她的演技可謂崇拜到了極點,慕容博和鳩摩智的心智可謂狡詐如狐了,還是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上,他有些得意地衝著王夫人看了看,看吧,不用武功也可以退敵。
王夫人有些惱恨地輕錘了他的頭一下,他卻有些誇張地配合呼痛叫了出來,惹了她一陣白眼,嬌嗔地說:「剛才雖說沒動用武力就嚇退了敵手,可沒有我娘高深武功的震懾,他們能輕易罷手?靠的還是『武功』!」她咬牙重點說出「武功」兩個字。
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看不慣李良推脫不想習武的德行。他越是推脫,她就越是想迫他習武。
這些年來,她對自己後輩也沒有這麼關心、親近過,特別是心裡拐嚮慕容家的女兒,越大就越隔閡。現在,有了更有親近感的李良後,她不自覺地將全部親情灌注在他身上了。
李良也不是一個無心人,現代用盡心思追求眾多心儀女人,投入到每段真摯的感情中,現代的物慾、心理等因素影響著他絕大部分的感情結局,也讓他不是沒有收穫,他深刻地了解女性的一些心思。他格外珍惜得來不易的感情,卻總被奇怪地因素影響,直至他身體病垮,依然沒有放棄。
所以,感覺到王夫人對他的關心呵護,他感動之餘格外珍惜。下定決心,耗費巨大能量,盡力留在這個世界,挽救她的不幸。
首先,從她的心情調控開始,他耍乖、賣萌、扮可愛、小調皮。在她可以接受的尺度內,逗她開心,笑保青春嘛。現階段,初步見療效。接下來,就要引導她走出感情創傷了。雖然很艱難。
這
0012不堪一擊的慕容博與鳩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