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那幾個剛剛入伙的和尚緩緩站起身。
他們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一般朝著男人靠近。
男人瘋狂掙扎,拼命呼喊:「不要!他們都是瘋子!你們快醒一醒啊!哪有什麼肉身成佛!坐上蓮花台你們就死!會死的呀!」
很顯然,男人還保持著理智,至於其他人,早就已經被洗腦。
其中一個剛剛入伙的和尚上前心平氣和地說道:「佛言。善哉阿難。汝等當知,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人生在世,入目皆是污穢,唯有蓮花才能保持純潔!」
「只有肉身成佛,才能解脫」
男人聽了這些話既憤怒,又恐懼,他大聲嚷嚷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們被他們洗腦了!洗腦了啊!」
男人發瘋一般的怒吼讓其他和尚無奈搖頭。
他們站在男人身旁,雙手合十,口中念誦著經文。
經文念誦完畢,幾個和尚抬著男人朝著蓮花台走去。
龍兒見到這一幕,低聲問道:「要去救他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救。」
龍兒疑惑的看向我。
我低聲解釋道:「救了他又有何用?還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法音寺的事情?救了他,我們就會暴露,救了他,我們就會深陷困境。」
「君子救人而不自危,我可以救人,但是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中。」
龍兒見我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陷入深深的沉默。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被抬上了蓮花台。
當男人坐在蓮花台上之時,那根長釘直接洞穿男人的身體。
男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嚎,他拼命掙扎,想要站起身,可是他卻被那群和尚死死按著。
痛苦整整持續了五分鐘,男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他的最後一句痛呼伴隨著夜風消散在了空氣中。
周圍那些和尚見到男人慘死,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悔過,也沒有任何同情,有的只有冷漠。
緊接著,男人的嘴巴里被塞了什麼東西,最後調整姿勢塗上金漆被抬到了屋子裡。
男人被製作成屍佛之後,其他和尚挨個上前,自願坐在了蓮花台上。
相比於男人的掙扎,這些和尚乖巧得不行,他們不喊不鬧,臉上甚至帶著解脫的神情。
坐上蓮花台上的那些和尚應該是最近才進入法音寺的,至於其他和尚則是法音寺的前輩。
八座屍佛製作完成,院內的和尚開始清理地上的血跡。
我和龍兒剛想要離開,耳邊就傳來了兩個和尚的對話聲。
「師父決定對大師兄下手了嗎?」
一個和尚問道。
「嗯,決定了,師父已經將大師兄囚禁了起來,咱們這個大師兄也真是好福氣,竟然能成為咱們師父的新肉體!」
一個和尚回答道。
「唉大師兄也真不懂事,他分明可以好好活一段時間的,可是他非要作死!只要明天把那群新來的人洗腦,洗完腦之後,在將他們製作成屍佛,咱們師父就可以完成儀式!到時候師父就有了新的肉體!」
「誰說不是呢?真的好羨慕大師兄!他竟然能被師父選中。」
「」
聽著這兩個和尚的議論聲,我的內心大為驚駭。
這兩個和尚口中的大師兄應該就是姚修緣!
怪不得姚修緣沒有來找我們,原來是被關了起來。
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只有姚修緣知道屍祖裹屍布的下落。
他被關起來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和龍兒迅速離開了這裡。
我們倆在回屋的路上低聲商量。
「現在該怎麼辦?」
我低聲衝著龍兒問道。
龍兒沉默半晌,道:「如果想得到屍祖裹屍布,我們必須要找到姚修緣。」
「而且,姚修緣的處境應該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