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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陳言痛的滿地打滾。
這不僅僅是丹田中衝進來一個佛印，而是整個人，整個神經系統，包括腦子，都感到了劇烈的疼痛。
那無邊無際的佛門符文，侵入他的每一個細胞。
骨頭痛。
骨髓痛。
神經痛。
連男人的那個地方都很痛。
「這是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陳言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想要問子兮。
但是子兮好像這一刻失聯了。
怎麼都叫不動她。
之前喊著「阿彌陀佛」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陳言咬牙道：「你們佛門不是提倡眾生平等的嗎？」
那聲音道：「平等的是眾生，但佛門中也是有等級制度的，不經歷苦難，何以成佛陀？」
「我不要成佛陀，我要老婆。」
「不衝突。」
一番話說完，陳言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一樣，痛得渾身冒煙，到後來都麻了，他努力割裂這種疼痛，讓意識超脫。
問道：「我會變成什麼？」
那聲音沉默了幾秒，道：「牛逼的人。」
這一定不是佛陀，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陳言牛不牛逼自己不知道，躺在地上不知道痛了多久，最後終於在某個時刻，否極泰來，所有痛覺全部消失，丹田重新凝聚。
但跟之前有大區別。
不是真的丹田。
而是一塊土。
佛門淨土。
也叫極樂淨土。
「佛門淨土被打落魔域，大部分都被感染墮落，但淨土元核成功遁離魔域，花了千年時光，才淨化魔性，現在，你的丹田就是淨土。」
「淨土元核能衍化全新淨土，佛門重現，就靠你了。」
陳言道：「淨土有多大？會不會撐破我的身體？」
「心有多寬，淨土就有多大。」
「……」
「淨土元核中有藏經閣，內有無數經書佛語，無上功法，你可自行閱讀……我的使命完成，就該散了。」
「啊，你要走？」
「不，是死！」
「這麼快？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是誰？我有千萬化身，我也不知我是誰！」
「觀音姐姐？」
「呵！」
「是不是？」
「算是！」
「能留下嗎？佛修的事，我不懂，怕修著修著變成邪佛，到時候別說佛門淨土了，恐怕會變成極樂魔國。」
那個聲音再次沉默，過了一會道：「那就等你到了破碎境，去無罪天牢，找一個叫龍相的人，問他要一根竹子，到時候，我會再見你，成你的護道人。」
陳言緩緩點頭：「好，我一定做到。」
過了一會。
他叫：「觀音姐姐？」
沒聲音了！
她走了！
陳言直起身來，猛的發現地上全是幹掉的血跡，嚇了一大跳，自己是流了多少血啊？衣服也被血浸透。
好在現在是緩過來了。
他感應了一下自己的丹田。
然後感應到的並不是以前那種蘊藏真元的丹田，而是一個類似靈境的地方，但是地方面積卻非常非常小，還不如空間戒指來的大，裡面就孤零零一座泥牆構造的小廟，外表看上去坑坑窪窪，破舊不堪，屋頂都有破洞了。
陳言心神沉浸其中，站在這座破廟的前面。
下一秒。
他就感覺哪裡不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跟元神沉入紫府中的感覺完全不同，有非常真實的疼痛感。
所以，他不是意識沉入了丹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