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起風。
風聲呼嘯,聽竹小筑前院的竹子嘩啦作響,即便是在勁風中,蒼翠的竹子仍舊是挺直著,寧折不彎,竹葉沙沙作響。
前方的屋子內,也有震動聲傳來,那是極有韻律的震動聲,此起彼伏,與沙沙作響的竹葉聲融合在一起,為這深沉的夜色平添了幾許撩人的底色。
風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一陣驟雨忽如其來的落下,密集的雨水拍打在屋頂上,傳來噼啪作響的聲音。
屋子內,隱約間也有啪啪之聲猛烈響起。
一時間,分不清是雨打屋頂聲還是其他的聲音,只不過隨著雨勢越來越密集,一切的聲音都融入了雨聲中,使得嘩啦作響的雨聲成為了唯一的主旋律。
唯有偶爾間,一聲聲壓抑不住的聲音穿透了雨夜聲,為這雨夜帶來了些許的遐想。
屋子內的燈光在重重雨幕中顯得忽明忽暗,屋內的一面牆上,倒映出兩道身影,不分彼此的糾纏在了一起。
突如其來的暴雨也不知下了多久,地面上匯聚的雨水形成了小溪,朝著低洼匯流,也在這時候,屋內的動靜平息了下來。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
葉軍浪看著懷中的沈沉魚,笑著說道。
沈沉魚頭枕在葉軍浪的臂彎中,聞言後她眼眸睜開,目光仍舊是顯得迷離,眉宇間帶著未消的幾許春情,她說道:「你要睡了?」
「還沒呢,這時候怎麼能睡?」葉軍浪說道。
「還沒睡怎麼入夢來?」沈沉魚開口,聽著外面的雨聲,她說道,「要是後院也重載一些芭蕉樹就好了,可以聽聽雨打芭蕉。」
「雨打芭蕉無非就是噼啪作響。你想聽,我可以製造給你聽,前提是你配合。」葉軍浪一本正經的說道。
沈沉魚臉色滾燙了起來,一襲薄被下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葉軍浪,說道:「你這人怎麼如此庸俗?跟你說些詩情畫意的事情,你就知道想這些。」
葉軍浪滿臉無辜的說道:「剛才不是配合得挺好的嘛?在我看來,那就是雨打芭蕉。」
「你——」
美女校長簡直是無語了,一張玉臉完全羞紅,她轉過身去,說道:「不理你了。」
葉軍浪笑了笑,他也轉過身,輕輕地抱住沈沉魚,柔聲說道:「以後我們都要好好地,永不分離。今晚這雨夜的浪漫,我會一輩子記得。」
「你記得我就已經足夠了。」沈沉魚開口,她轉回身,眼眸看著葉軍浪,說道,「我知道,往後你還會去面對各式各樣的危機,你也會越走越遠,也許有一天你會離開這片星空,前往更遠的地方。我應該是追不上你的腳步,所以我只要你記得我就好。」
葉軍浪臉色一怔,他笑了笑,說道:「你胡說什麼呢。無論我走多遠,我也始終都會記得,我有個家就在這裡。也不存在說你追不上我腳步,即便我前往更遠的地方也好,你想去我就帶著。」
「不要,我不要成為一個累贅。」沈沉魚。
「累贅?」
葉軍浪禁不住伸手颳了刮沈沉魚秀挺的瓊鼻,說道:「你怎麼會是累贅?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所珍愛的女人,不是累贅。」
沈沉魚展顏一笑,如海棠盛開,嬌艷奪目。
雨聲逐漸平息,沈沉魚眼眸一轉,說道:「雨停了,但我還想聽雨聲」
「嗯?」
葉軍浪愣了一下。
卻是看到沈沉魚媚眼如絲,眼波欲流,欲言又止般期期艾艾的說道:「雨打芭蕉那種」
翌日清晨。
葉軍浪睡了個長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他下意識的身後朝著旁邊摟去,卻是撲了個空,他睜開了雙眼,看到身邊的美女校長已經不見蹤影,廚房方向飄來陣陣誘人食慾的香氣。
「做早餐去了?」
葉軍浪心想著。
正想著,只見一道高挑妙曼的倩影端著熱氣騰騰的面走了出來,走動間修長雙腿交替,搖曳出點點風情,一張沉魚落雁的臉如同雨後海棠般倍顯嬌艷,濃濃地春意自眉梢間不經意的散發而出,像是短短一夜間,從一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