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祿與同伴們商議,說那位迪讓將軍能放核彈……哦,能夠使出如斯威能的爆炸招式來,恐怕咱們一擁而上,四打一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一個不慎,還可能喋血當場,埋骨異域。所以正面對戰殊為不智,除非咱們一上來就先下殺手……
什麼殺手呢?彥超你懷裡不是揣著太真魔所賜予的「殊勝錐」嗎?說明書上寫著:「脫手打出,可穿金裂石,斷人心脈,無藥可救。」等見著迪讓,不等他動手,你就先一錐打過去,說不定能奏奇功。
問題是這寶物只能使用一次,萬一失手,恐怕咱們就再沒有機會啦。而且即便一錐命中,真取了迪讓的性命,山下還有百萬大軍,軍中必然別有高人坐鎮,就算本領只有迪讓的一兩成,咱們以寡敵眾,照樣難有勝算——到那時候就再沒有「殊勝錐」可用啦。
所以說是一開始就放大招呢,還是留到最危險的時候使用?黎大少我把這難題交給你了,快下決斷吧。
黎彥超雖然平素頗有決斷,但碰到這種有如「吃葡萄是把最甜的首先吃了還是留到最後」的深層次哲學問題,也多少有些猶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將手挺金錘躥上了山頂,態度囂張,氣焰彌天,黑余上人在他面前如同只瑟縮的小鳥似的,寧可自盡,只求寬放一眾門徒。
張祿和黎彥超對視一眼,各自咬牙,那意思:干吧,等不得了!
於是張祿開口詢問:「迪讓?」對方一轉過頭來,張祿察言觀色,就知道沒找錯人,於是朝著黎彥超把左手悄悄一搖,發了個信號。黎彥超早就將「殊勝錐」取在手中,見狀毫不猶豫地便是一錐打出。
他雖然沒有正經練過飛鏢之類暗器,但平常作戰中習慣將手中雙刀脫手擲出,所以對於「殊勝錐」這種外形相對普通的兵器,投擲起來還是頗有準頭的——左右也不過二十步距離而已。就見那錐才出手,就化作了一道灰光,直取迪讓眉心。
迪讓見狀大驚,都來不及提起金錘來格擋,只得晃頭躲避。誰想那灰光如同配有追蹤設備似的,在空中略略一旋,方向偏轉,正中他兩眉之間。迪讓大叫一聲,仰天便倒……
張祿等人早就各擎兵刃在手,只怕「殊勝錐」不能建功,到時候只好一擁而上,跟這壯漢拼了。結果果然一招中的,眉心連通大腦,眼見灰光直楔進去,恐怕就算大羅金仙也再無幸理——「斷人心脈,無藥可救」總不會是虛假廣告……誆語吧——不禁面上皆露喜色。
然而迪讓才剛倒地,他手中的金錘突然間就脫了手,直向空中飛去——這是要跑啊!
張祿並未親眼所見,絕不相信這世上有人——還不是排位第一的修行者——能夠憑藉本身的修為,直接轟出核彈效果來,他總懷疑剛才那一下驚天動地的爆炸,迪讓只起了三成的作用,其餘七成都得歸功於那柄金錘。也就是說,迪讓專賴法寶之力,真要把金錘放下,他未必能是張祿的對手。
如此威能的法寶,一般情況下都是具備一定靈性的,說不上有自我意識,但很可能產生了自保的本能。那麼迪讓一死,金錘便欲離開這危險之地,就此騰空而起,本在情理之中——山下的大陣只能阻止人類飛行,未必能攔得住一柄武器……啊不,一樣法寶。再說了,就迪讓那一副蠻子相,本身就是煉器大師的可能性很低,說不定這法寶是別人賜予的,或者是別人為他鑄造的,則迪讓一死,金錘說不定是想飛歸本主去。
不管哪一種猜測更接近事實,總之這柄金錘對張祿他們的威脅明顯比迪讓本人要大——金錘若落入旁人手中,說不定照樣能夠轟出核彈效果來,張祿他們跟黑余上人還是扛不住。所以眼見金錘要跑,張祿急了,當即大喝一聲:「唐小姐!」
唐麗語手執「摩夷索」,朝著金錘便即拋擲出去。
她執索在手,本來是為了對付迪讓的,萬一黎彥超「殊勝錐」雖中,卻並未能將迪讓當場打死——可能性雖低,但不可不防,因為說明書上只寫「無藥可救」,沒寫「當場斃命」——那傢伙要跑,到時候便可嘗試以「摩夷索」擒之。
「摩夷索」的說明是:「執其一端,望空拋擲,觸物生根,可供攀緣。」然而有什麼地方可能用得著這種攀緣類法寶啊?張祿琢磨著「觸物生根」四字,對人有沒有效果呢?若是能用此索牽扯住迪讓,他就不
第一百零四章扔出去一顆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