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獵場非常的大,直接包下一座山頭,占地至少好幾百畝,而且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就是花錢也進不來,因為這裡就是頂級二代們玩樂的地方!
別看現場只有張老闆一個人來迎接我們,但是據我觀察,四周還隱藏著不少護衛,甚至隱約能夠看到一些手握鋼槍的軍人。在獵場的大門口處,有一座還算氣派的大房子,裡面有著不少單間,可供各位二代換裝、休息、存儲衣物。
房子旁邊還有一座馬場,裡面林林總總上百匹馬,個個毛色發亮、威武雄壯,一會兒打獵就要騎著它們。
騎馬,是這些二代從小的必修功課。
這些馬匹當然價值不菲,大多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張老闆將它們伺候的很好。
這讓我感覺張老闆就像現代的弼馬溫,曾經也是天城的知名人物,卻到這裡餵馬來了,誰看見誰心酸。不過,這可能是我的感覺,因為寧公子他們根本就無感覺,衝著張老闆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他們應該習慣拿捏別人的命運了吧。
我們先在馬場周圍轉了一圈,當然由我和寧公子先挑馬,我挑了一批渾身血紅色的高頭大馬,寧公子挑了匹通體如雪一般的白馬,張老闆頓時盛讚不已,直誇我倆的眼光好,率先挑走了最好的兩匹馬,一曰燒雲,一曰臘梅。
大家正熱熱鬧鬧地挑著馬,一個人突然不動聲色地來到我身前,還主動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陳冰月!
她什麼時候來的?
我腦子一下就炸了,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我對她還是挺反感的,覺得這人不識好歹。
我立刻將她甩開,惱火地說:「你怎麼來了?」
眾人紛紛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我。
「我一直在……」陳冰月低著頭說:「是你沒發現我。」
現場來了幾十個人,我還真沒一個一個去看。
雖然話說回來,以陳冰月的身份,出現在這場合里一點都不奇怪,但我還是異常煩躁,說道:「我們準備打獵,你來幹什麼了?」
「我陪你一起啊……」陳冰月眼巴巴地看著我。
「不用。」我一擺手:「你趕緊回去吧。」
陳冰月卻沒走,仍舊眼巴巴看著我:「子賢……」
我剛想說什麼,寧公子拉了我一下,低聲說道:「魏公子,冰月都過來了,就別趕她走了。再說,這山高路遠的,她一個女孩子,出了問題怎麼辦?」
我說:「能出什麼問題,派幾個人護送她唄!」
接著,我又對張老闆說:「找幾個人,送她回城裡去。」
張老闆不敢怠慢,立刻去找人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當兵的過來了。陳冰月還不願意走,但被我狠狠一瞪,只能離開。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懶得解釋,擺擺手說:「大家繼續挑馬。」
魏子賢平時的人設就很高冷,在外面對陳冰月一向就很冷淡,大家不敢勸,也不敢說什麼,各忙各的去了。
我和寧公子先挑好馬了,張老闆便帶我倆去換護具。
打獵畢竟是個危險的活兒,現場護衛再多,幾百畝地也護不過來,何況我們還騎著馬,所以各種裝備還是要齊全的。在門口的大房子裡,我和寧公子各自進了一個單間,裡面有不少的護具,護膝護腿護胳膊的,應有盡有。
陳冰月走了以後,我煩躁的心才慢慢平和下來。
我很快就挑好了自己的型號,並且穿戴整齊,出門一看,寧公子還沒出來,便過去敲他的門。
剛要敲,卻聽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寧公子在給誰打電話。
「依依……」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一下緊繃起來,耳朵也貼過去。
「依依,你先別急著掛。」寧公子著急地說:「師父去世以前,曾經委託我照顧你的,我是放心不下你,才會每天給你打電話。依依,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我想過去看你,但是你又不讓……是是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說著說著,寧公子竟然哽咽起來:「依依,以前師父還活著的時候,有些話我一直不敢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