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怎麼樣?」路鳴澤穿了一件有著拿破崙帝國初期風格的燕尾服,抓了一抓頭髮,打開了門。
「誒?路同學還是有一點小帥啊。」蘇茜眼睛一亮,「但是還少了一股味道,你是大功臣!現在穿著就像一個準備給人倒香檳的小廝,換了換了。」
路鳴澤又一次鑽回了自己的大衣櫃,從日本回來之後,那個寢室自帶的小衣櫃已經承載不下路鳴澤的龐大衣帽群了,於是校工部過來打造了一個又寬敞又深的大型木質衣櫃。
用蘭斯洛特的話來說,這裡面可以塞下五個老王了。路鳴澤聽了大驚失色,你們法國人都玩這麼大嘛?
「誒,這件或許不錯。」路鳴澤拿出了一件雙排扣大衣,這是在東京和源稚生購物的時候,在一家古著店裡買的,看樣子年頭不小,但是保養地相當完好。
「噹噹噹噹·······」路鳴澤張開手跳了出來,一件有著普魯士藍的雙排扣大衣,還保留著濃濃的軍裝特色,似乎大衣裡面遮擋的是筆挺的軍官制服,路鳴澤微抿的嘴唇自帶殺氣。
「完美!」蘇茜拍了拍掌挽著路鳴澤的手,往外走去,「如果再配上一把馬刀就完美了,一定是全校最靚的崽。」
「嘿,這位淑女,等我率領布蘭登堡軍團踏平義大利的時候,我會帶波濤菲諾最美的一隻雛菊戴在你頭上,目送穿著婚紗的你走向你的新郎。」路鳴澤裝模作樣的說著。
「你討厭······」蘇茜對著路鳴澤的胳膊打了一拳。
蘇茜喜歡楚子航在獅心會幹部眼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就和路明非暗戀諾諾一樣,在大家眼裡都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和大家對路明非的不看好不同的是,蘇茜在大家眼裡已經是楚子航這個獅心會的王的未來王妃了。
普魯士藍是在普魯士時期藍色軍服的顏色,在那個有著濃厚軍人崇拜氛圍的國家,這就是最有男子氣概的顏色。當時的總理和議員常常穿著戎裝,腰胯佩劍走進議會,既能一展颯爽英姿,又體現出他們的身份有別於平民出身的議員。
曾經有一位平民出身的議員憤憤不平地說:「德國議會堪稱世界上絕無僅有,部長們以及他們的代表挎著佩劍出席會議,一隻手扶在劍柄上發表演說。說到激動的時候,扶在劍柄上的手往往隨之晃動,形成一道獨特的景觀。」由此誕生了一個新的詞彙,馬刀聲聲,用來形容德意志的武風和****氣質。
蘇茜正是運用了這個古老的典故來誇讚路鳴澤的威風凜凜,路鳴澤則投桃報李,接下了這個讚揚。並且展望踏平那個義大利貴公子的老家波濤菲諾,帶回義大利的國花小雛菊來表示獅心會必將把學生會踩在腳下。
獅心會是在卡塞爾學還沒誕生的時候,由先輩們設立的學術和暴力組織,核心成員是一派由德國貴族為主要成員的混血種精英,帶著濃厚的德意志氣質。
而學生會這個新生組織則大大受到了他們主席的個人色彩影響,一幅奢靡的義大利貴公子做派。路鳴澤這是在自詡為獅心會的將軍,去馬踏學生會,在勝利之中,也是蘇茜美夢成真的時候。
如果是路明非聽到這些肯定懵懵懂懂,或許還真的以為路鳴澤這件衣服適合有一把馬刀當作配件。
而這時的路明非正被諾諾拎著耳朵指示,「你這什麼穿衣品味,你這件西裝是租的嗎?還一股鹹菜味,該不會是芬格爾那個油膩廢材幫你弄的吧?」
「喂喂喂,你這個暴力女青年,說誰是廢柴呢?」芬格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嘴裡還嚼著一個大雞腿。
「誰是暴力女青年?」諾諾鬆開揪著路明非耳朵的手,一把按住芬格爾的後頸,「說遺言吧,簡短一點······」
「有的死輕於鴻毛,有的死重於泰山!為了兄弟而死重於泰山······」芬格爾疼得叫喚。
我才不要你救我呢,我還想讓師姐多捏我一會咧。路明非揉了揉發紅的耳朵,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
「哇哦!」不遠處傳來驚呼,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