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知道按照學院的尿性,絕對不會把不夠格的人安排進任務序列的,所以也沒有自討沒趣,而是私自帶了夏彌開始了調查。
「北京這裡也太邪門了吧,怎麼什麼地方都是龍。」路鳴澤拿著地圖抱怨,「以前上學還沒認真看,現在一查,整個城市全都是龍。地理上有龍脈,皇家石雕上有龍鳳呈祥,龍子龍孫遍地都是,連馱碑的那個王八都是龍種,我是真的服了。」
「你不是要找死侍嘛?都在北京瞎逛好多天了,前天去了相國寺,昨天去了八達嶺,今天又來故宮了,明天還打算去頤和園。」夏彌戴著遮陽帽,跟在抱著單反四處拍拍拍的路鳴澤的身邊。
「你看你就沒認真聽課,死侍是有著強烈的**和殺戮欲的物種,是龍類哲學的無意識貫徹者。」路鳴澤調整著聚焦,「所以這麼多天這個死侍沒有製造任何一場案件,肯定有著什麼特殊力量凌駕於他的潛意識之上。無論是被龍王控制還是被混血種家族豢養,或者乾脆是被暗中殺了,都一定意味著又和它相關聯的其他事物,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啊。」
「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就是想偷懶。」夏彌氣得瞪著眼睛。
「誒誒,就這樣,保持住。」路鳴澤按下快門,紅牆假山,青松美人,現代美少女古代君王的居所,亦嗔亦怒,眉目含威,卻又有著一種獨特的嬌媚,「真是傑作啊!」
路鳴澤反覆品味自己抓拍的照片,對自己的技術嘖嘖稱奇。
「喂,我說路鳴澤···」夏彌插著腰。
「你放心啦,我可是第一學年全a的人,實踐課都是滿績點,比你這個還沒上學的人好太多了。」路鳴澤說,「現在真的不是擔心的時候,死侍你見多了就知道,他們是沒有腦子的,沒有戰鬥意識也沒有邏輯思維,複雜一點的言靈都用不出來。如果出現了規律性活動,那肯定背後還有不明勢力,難道能控制死侍的人,目標會是公交車司機?」
「話也不是這樣···但最少要去現場看看吧。」夏彌說。
「你又想岔了,你就把他當作一個犯罪。在公交車上被人目擊,無論目的地是什麼,也無論想做什麼,但都還沒有行動對不對?最多這是一個犯罪的先行行為,還沒有著手,拉長到整個危險流來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利用一個單一的先行行為還原整個行為事實。」路鳴澤語重心長,「所以那只是做無用功,最多是讓報告看起來有意思一點,讓學院覺得你做了事情而已。如果要真正解決問題,一定要從宏觀來看,混血種控制死侍的技術,在波斯不死軍之後基本就失傳了。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概率不大,所以很有可能是純血龍類在北京活動,如果是三代種以後,我還有點把握,初代次代就要打報告給學校派人來了。」
「那匈人帝國的遠征軍,燕雲十八騎呢?」夏彌說。
「匈人帝國?上帝之鞭阿提拉本人就是四大君王的大地與山之王,他有一隻死侍軍團合情合理,但是他難道還會把這個技術送給屠龍世家?你上本科了《龍族譜系學》會學的。至於燕雲十八騎,密黨還沒有定論,中國混血種過於保守,我們很難得到第一手的資料。而且羅藝本人就是出自北方屠龍世家——京兆羅家,說不定這是一隻頂級的混血種小隊也說不定。」路鳴澤解釋道。
「哦···」夏彌有點不太開心的樣子。
「是不是無聊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卡塞爾學院也不是天天遇到龍類甦醒的大案子的。一般都是挖一點墓,研究一下爬行類行為,如果想看我和死侍熱血搏鬥,那恐怕要看運氣了。」路鳴澤聳聳肩。
「好無聊啊···」夏彌用手擋著天空的陽光。
「放輕鬆啦,如果背後真的是一個龍類或者古老的混血種家族,那我們就遇到大事了···你肯定會懷念現在閒適的生活的,」路鳴澤又拿出單反拍拍拍了,「去年有個學長個人英雄主義情結爆發,偷偷戴著裝備部的煉金設備外出,盜挖埃及國王谷中的隱秘龍墓。沒想到驚醒了即將破繭的龍類,所以開學了都沒回來上課。在千里追殺這個甦醒的純血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