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路明非有點咋舌。剛才還在躺屍的夏彌突然在他面前穢土轉生了。
「師兄,一點障眼法而已。」夏彌伸出了右手,她的手勢像是結印,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顆弗里嘉子彈,她哼哼笑笑,「師兄,我早就知道這次風機委員會弗里嘉子彈考試的內容,當然要備點後手。可惜這種招式用不了太多次,本來是拿來對付你的,路師兄。」
「概不外傳啊,路師兄。下次要是我們在英靈殿殿頂皇城PK,你記得在我倒下之後給我再補一發弗里嘉子彈。」夏彌一邊說話,一邊又朝源稚女開了一槍,弗里嘉子彈打在源稚女的身上爆綻。
但源稚女絲毫沒有被這兩槍影響,他甚至連身形都沒有晃動一下。那些打在他身上爆綻的弗里嘉子彈對於他來說好像就是一些番茄醬,還沒有他身上的血管鮮紅綻裂。
「路師兄,如果我猜的沒錯,弗里嘉子彈對現在的他不起作用。」夏彌說,「他現在的身體更像是死侍,或者說是——龍。」
「你用了什麼鍊金術?暴血?還是某種更古老更純粹的鍊金術?」夏彌搖頭,「暴血有極其強大的副作用,它是推向你墜落的深淵。你這個鍊金術也不會更好,師弟。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去給他一槍。」
源稚女卻沒有回夏彌的話,他只是說道:「子彈明明打中你了。」
「我的子彈明明也打中你了。」夏彌也說。
「愷撒和楚師兄中了弗里嘉子彈之後都會立即昏迷,你卻跟沒事人一樣。」夏彌繼續說著,「你的身體已經不是正常混血種的身體。你這算是……死侍嗎?我知道一槍弗里嘉子彈解決不了一個死侍,弗里嘉子彈程度的毒素要麻醉一隻死侍至少需要到十槍以上。」
「那我就打十槍。」源稚女說。他的說法好像夏彌才是那個「死侍」。
突然間,源稚女的身形變成了魅影。他「非人」的身體在這片尼福爾海姆的冰層上影綽難見。路明非只能看到一道游移的虹影在他的眼前漂浮著。
接著是不斷射出的弗里嘉子彈。源稚女高速移動的動作連帶著他射出的弗里嘉子彈都變得蹤跡難尋,一槍又一槍,一槍又一槍,一槍槍的的弗里嘉子彈在冰面上滑行,最終——嘭,嘭,嘭,全部打在了尼福爾海姆的冰層上。
冰礫碎裂,卻未曾見「血」。
被攻擊的目標——夏彌,這個獅心會的新任會長閃過了所有的動作。無論源稚女射出的角度多麼的精妙,無論他是在哪個時機射出的哪個方位的一槍,所有的弗里嘉子彈都被夏彌一一閃過。
她像是精密的反制導彈,所有的攻擊都被她化解。她很謹慎,也很沉穩,她不像源稚女一樣透露著一槍槍的「殺機」,她尋找機會的時機比源稚女更敏銳。源稚女射出了十槍,她才會射出一槍。
但第一槍有效命中的人是她。路明非看到地上濺射起無數的冰礫,接著一朵鮮花綻放,那是源稚女的虹影中多了一道花束。那就是弗里嘉子彈綻放的紅花。
一槍命中。但是,僅此而已。源稚女的速度沒有任何的減慢,他射出弗里嘉子彈的速度也沒有任何的減弱。那一顆弗里嘉子彈對他來說好像根本就沒有效果。他已經接過兩發子彈了,再多一發又會怎麼樣呢。
兩人就這樣在冰面上周旋,子彈一發接著一發,冰礫一碎接著一碎。尼福爾海姆的冰層上已經從平整的冰面變成了千瘡百孔,每有一顆弗里嘉子彈射出,就有一個無辜的冰孔受傷。
1,2,3……
60,70……
121,122……
路明非已經無聊地開始了數起了數,這是兩人射出的弗里嘉子彈的數量。這麼多弗里嘉子彈足以癱瘓一隻次代種,但對於夏彌和源稚女來說,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從始至終,只有夏彌打中了源稚女無足輕重的一槍。兩人的攻勢都沒有減弱,兩人的防守都愈加地無懈可擊。這兩個人像是維持了一種默契的平衡,他們簡直就像是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