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馬上長舒了一口氣,宮素素燃了牆上的火盆,眾人一回頭,均是寒毛倒豎,他們方才走過的徑,僅能容納一人通過,而那只是搭在這個池子上面的木板橋,木板有些年頭了,顯得有些鬆散破敗,這些都算了,蘇柏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那聲音不像人聲了,果然就不是人嘛!」
那木板橋下,是一個水池子,這地方原本地下水資源豐富,地底有這樣的池子也不為過,可是裡面養著的是什麼玩意兒?娃娃魚麼?
從外形上來看,的確有些形似,肚子扁平但卻渾圓得多,可是,想到剛才那聲「蘇柏」,蘇柏打了一個寒蟬,就在此時,有幾隻見了光,瘋了一樣向上竄,居然可以躍過橋面,在它們張開嘴的時候,蘇柏清楚地看到了它們嘴中的利牙!
「你們也看到了,它們見到光會格外地興奮,它們一直生活在地下,至於是怎麼來的,我們也不太確定,地底的生物實在是太多樣化了,早些年,有族人吃過它們的虧,但也讓我們誤打誤撞,將它們利用在這機關里,再保一重安全,」宮素素道:「它們的牙有天生的毒素,抹在靈狸爪子上面的毒正是它們的分泌物,效果如何,你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我才讓你們在黑暗中行走。」
「那為什麼不能應聲??」崔穎問道。
「雖然它們不會真的話,可是卻會模仿人聲,而且對人聲很敏感,一旦你們開口話,它們就會像見到陽光一樣興奮,而且會準確地找到目標。」宮素素倒是十分冷靜,畢竟這是她的地盤嘛。
「我明明聽到它們叫我蘇柏,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名字?」蘇柏指著自己道:「我肯定沒有聽錯。」
宮素素臉上的表情就變了,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有像:「它們是在叫『倏……嘙』!」
崔穎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口水都險些掉出來了,剛才蘇柏這內心活動得有多豐富啊,這真是自己嚇自己,險些嚇出毛病來了,蘇柏如釋重負一般,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媽呀,嚇死我了,我就聽到它蘇柏蘇柏地叫我,我差就應了它了。」
白墨軒的嘴角也藏不住笑意了,這個蘇呆子,幸好他守住了,否則被咬上一口,這挨刀子是必須的了,岳青則是無奈,蘇柏永遠在狀態之外,但永遠都能夠逃出一劫,這算不算是改變運勢之後的結果?
再看這裡,十分潮濕,空氣里還瀰漫著一股腥味,宮素素道:「龍氣紊亂,是因為我們改變了地下地氣的格局。」
「地氣?」蘇柏與崔穎同時發問。
「這裡地下水十分豐富,完全天然的地下水的走向,形成了地下絕無僅有的生氣,這些生氣與地面的生氣兩相呼應,形成了絕無僅有的九龍之局,可惜,這九龍之局實在是太引人注目,除了海陵王外,還有不少君王打它的主意,滿清入關以後,族人終於決定將這裡的生氣隱藏起來,我們大費周折,在地下進行挖掘,讓地下水的流向變得更加複雜,七橫八縱,時間久了,就讓地面的生氣也變得紊亂起來,你們這才找不到龍氣的走向,更加找不到龍頭所在了。」宮素素一語驚醒夢中人。
岳青大感驚訝,如此龐大的工程,怪不得讓他和白墨軒都如此迷惑了,「我們現在是正在龍頭之下?」
「沒錯,一切的改變都是從龍頭位置開始,從這個池子開始,你們現在肉眼看到的地底下,有無數的溝渠。」宮素素道:「這也是為什麼在這裡做了重布守的原因,你們現在可以做你們想做的事情了。」
岳青與白墨軒交換了一下眼神,就掏出羅盤,鎖定了一個位置,眾人就向下挖掘了起來,果然如素素所,地底下多了一些溝渠,而且都有竹片細緻地圍了起來,竹片上面抹有一些透明的液體,起到防腐的作用,將蘇柏先人的骸骨放下去,眾人都舒了一口氣,蘇柏雙手合什,對著先人骸骨喃喃念了半天,才覺得心安。
完成了這一任務,崔穎想到外面的戴傑麗一伙人:「我們下來後,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你現在是在關心敵人嗎?」白墨軒已經將對方視為對頭了:「別人不知道,不過那個叫老三的,恐怕只剩半條命了,真傻,難道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麼,真是個蠢材!」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樣通透的。」蘇柏翻了一個白眼:「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