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菲爾夫斯基,是我殺了菲爾夫斯基!」
被陽光刺住眼睛的蕭戰舉起雙手發出高喊聲。
他用的是英語喊出來的,儘可能的讓這兩個政府軍判斷出他跟別的人不一樣。
果然,隨著他的喊聲,兩個政府軍士兵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彼此對視一眼。
這個國家說的是保加利亞語,但這兩個士兵能夠聽懂英語,也能夠說出英語,他們聽的很清楚,藏在下面的這個人說是他殺了菲爾夫斯基。
「慢慢的從下面爬上來。」士兵晃了下槍口,讓蕭戰往上爬。
已經適應陽光的蕭戰伸出雙手扒住洞口邊緣,慢慢的爬上來。
看到他爬上來之後,兩個士兵立刻上前用槍指著他的腦袋,然後壓倒在地,掏出軟銬將蕭戰死死銬住。
與此同時,他們又把蕭戰身上所有的武器解除下來,這才一把將他拉起來。
「你說是你殺了菲爾夫斯基?」
士兵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詫異,他看到的是一張東方人的面孔。
菲爾夫斯基在這裡擁有武裝,把難民組織起來,讓當地政府非常不舒服。
如果他們派去的警察局長、鎮長能夠掌握實權的話,自然很好,可問題是只要是他們派去的人,統統沒有任何實權。
這裡,是菲爾夫斯基的國中之國。
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當菲爾夫斯基死了以後,國家機器立刻出動。
「是的,是我殺了菲爾夫斯基。」蕭戰對兩名士兵說道:「我是華夏人,我在北高加索的僱傭兵營地接了任務,前往這裡刺殺菲爾夫斯基。我可以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們可以讓菲爾夫斯基的警衛來認我,他們不會說假話。」
僱傭兵?
兩名士兵對視一眼,押著蕭戰朝村口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痛苦的哀嚎聲。
政府軍不僅出動了直升機,還出動了裝甲車與地面部隊,把烏托鎮徹底封鎖起來,實施最殘酷的攻擊。
死了多少人,不知道,但活著的沒有幾個。
「預備——射擊!」
「砰!砰!砰!……」
槍聲響起,一排跪在地上的警衛遭到處決。
「預備——射擊!」
「砰!砰!砰!……」
到處都是處決場,到處都是死亡與鮮血,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
看到這一幕,蕭戰的心裡升出一抹對生命的無奈,但也只是無奈。
「長官!」
兩名士兵把蕭戰帶到一名軍官面前。
「這是我們抓獲的,他說菲爾夫斯基是他殺的,他是從北高加索來到這裡的僱傭兵。」士兵大聲說道。
這是一名滿臉肅殺的軍官,穿的衣服是作戰服,不是常規部隊的迷彩服。
穿的衣服不一樣,代表著所屬部隊的不一樣,特種部隊外出執行任務,都是作戰服,跟常規部隊有明顯的差異。
「僱傭兵?」軍官盯著蕭戰看了好一會,揮揮手道:「鬆綁。」
似乎他對僱傭兵的印象還不錯,恢復自由的蕭戰是這樣想的,然而接下來的話就不是這樣了。
「我對僱傭兵沒有任何好感,但我們不會輕易招惹僱傭兵,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會很麻煩。」軍官盯著蕭戰。
「你會殺我嗎?」蕭戰問道。
「不會,但你得把見到的一切都忘記,當然了,這種場面對你們來說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軍官背著手,盯著遠處的屠殺繼續說道:「這很殘忍,可惜他們必須地,這是恐怖武裝。」
「孩子也要殺?」蕭戰忍不住的問道。
「這些都不是人。」軍官有些奇怪的瞅了一眼蕭戰道:「你覺得難民是人嗎?他們壓根就不是人。飢餓會讓他們喪失人性,會通過任何違法犯罪的手段來讓自己活下去。而當他們成為恐怖武裝之後,會變得更加可怕。為了國家的安全,為了社會的穩定,殺掉才是唯一的選擇。」
蕭戰不再說話了,他認為這個時候不應該多嘴。
三個菲爾夫斯基的警衛被帶過來,士兵狠狠踹向他們的腿彎,迫使他們跪下來。
145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