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陰雨,逆流又遇頂頭風。這大概就是人生不如意的極至了吧!
經歷了最近的幾天後,就連邦斯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壞運氣。
連續五天找了五個村子都沒有找到半片茶葉,還遇到了這裡百年難見的龍捲風。害得邦斯他們不得不停下了行程,躲在山坡後面與龍捲風搏鬥。結果不但是丟失了全部的行李,還不得不在山中露宿。這也還不是事情的全部,到了夜裡一場突然而至的大雨又把沒有任何遮擋的邦斯他們給澆了個透。
「邦斯呀!」戴茜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這也太倒霉了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自從昨夜大雨澆了下來之後,大家就沒法在這種泥乎乎的地上睡覺了。一夜未睡的戴茜顯得十分的憔悴,眼睛沒有了以往的靈動,還把眼圈也敖得紅紅的。
「喂!」戴茜看邦斯不說話,便用手推了邦斯一把,「你啞巴啦?」
邦斯抬頭看了眼戴茜,戴茜剛才的泥手把臉上抹得花花的,活象一個大花貓。不過還好這裡沒有鏡子,不然讓戴茜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恐怕會被弄得瘋掉吧!
「那個——」邦斯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堂堂費達瑪的公主陛下,好好的幹嘛跑來跟著自己瘋?而且看起來好象也沒有什麼怨言的樣子。
「你不知道該幹嘛嗎?」
「那倒不是,」邦斯連忙解釋,「只是——」
「只是什麼?」戴茜打斷了邦斯的猶豫。
「只是我們沒有錢!甚至什麼都沒有。」邦斯說出了令人無奈的事實。
「那有什麼關係嗎?」對於這個理由戴茜十分地不明白。
邦斯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落難公主。
還真不是一般的單純呀!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金錢的重要吧!
看到邦斯身上沾滿了泥巴,戴茜也拉著自己的衣襟前胸後背都仔細瞧了瞧。
「真是髒死了!還是找個地方洗個澡吧!」
「哦!」邦斯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戴茜在河裡洗澡的情景。
「喂!你在想什麼?」看到邦斯走神的樣子,戴茜又伸手推了把邦斯。
「沒有想什麼。」邦斯馬馬乎乎地支吾過去。
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口!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
「奇怪的傢伙!」戴茜仔細地盯著邦斯看了半天,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從邦斯虛假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從邦斯露宿的山到最近的村子只有三十里路,可是雨後的道路卻是十分的泥濘。為了躲避戴茜眼中那「骯髒的水窪和陰險的泥潭」,邦斯他們整整走了一個上午。到達村子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
午時,哈,一個奇妙的名字。
傳說,耶穌是在午時被曬死在十字架上的。
老子是午時登羽飛仙的。
牛頓是午時被蘋果砸到的。
岳飛是午時被砍掉了腦袋。
……
先人聖賢已經成為了傳奇,令人無限景仰。
但是邦斯卻沒有那種崇拜的心情。他只知道一點,中午是吃飯的時間。
「不管你想要作什麼,崇拜什麼人,至少也要吃飽了飯才行。」
對於這種言論,大家都嗤之以鼻。邦斯也不多作解釋,只是笑了笑。
「吃飽了飯的人從來都是瞧不起那些還在為溫飽奔波的人的。」
在飢餓的驅使下,邦斯輕輕地叩開了一間農舍的大門。
開門的是一位普通的大嬸。
「那個,大嬸您好!」邦斯恭敬地向大嬸打著招呼,「我和妹妹想在你這兒借宿一下,好嗎?」
「請進,請進!」聽到邦斯的話,大嬸熱情的將邦斯和戴茜領進了大門。
在這種偏僻的小山村,雖然村人的生活也還是相當的艱苦,可對於借宿的路人卻是相當的熱情。反倒是在熱鬧的都市裡,人情比紙還薄,人人都生活在勾心鬥角的欺詐之中。也許正象一位哲人所說的那樣,「越有錢越吝嗇,越吝嗇越有錢」。
農舍的房間並不十分寬敞,客廳中一張吃飯用的方桌就占去了房間整整三分之一的空間。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不等邦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