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我不禁苦笑,除非整個北海都消失,否則哪有什麼辦法?
「沒」
我正想回答紅纓沒有辦法,然而我剛說出一個字,腦袋突然就劇烈的疼痛起來,仿佛有數千萬根針在我的腦海里攪動一般,讓人恨不得撬開腦袋!
識海里,那團被奶奶放在識海裡面的秘密在顫動著發著光,光芒越盛我的腦袋就越痛。
終於,在我疼得差點死過去的時候,那團被光芒所包圍著的秘密在這一刻消散了,一些隱隱約約的畫面出現在了識海中。
在一片漆黑的深海之上,是另一番景象,只不過這番景象血腥又暴力。
無數隻長相各異的怪物在爭搶散發著光芒的一支蓮花,那翠綠色的根莖之上竟然開著兩朵蓮花,一金一白,一強一弱。
每一隻怪獸的臉上都十分猙獰,它們像是要將這兩朵蓮花給撕碎,眼神之中又是忌憚又是瘋狂和惡毒。
蓮花落入了深海之中,一道口子在海底被撕開,那蓮花在鑽進入那道口子的時候受到海底怪物的攻擊,並蒂的兩朵蓮花被分開,一前一後落入了那道口子之中。
隨後口子被關閉,無數怪物憤怒的撞擊口子消失之處,整個海底都在震動。
至此,畫面消失。
我倒在地上劇烈的喘著氣,雙眼呆滯無神的盯著魔淵上空,上空覆蓋著一層濃厚的戾氣,根本看不見九幽的天空。
看見識海里的那些畫面,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了。
那兩朵蓮花就是雙生並蒂蓮,是我和景琬,我們都來自北海。
而我之前夢到一朵蓮花從天而降,那應該就是我從北海怪物手中逃出來,進入那道口子之後所發生的事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我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我特麼根本就不是人。
可我現在有血有肉,是輪迴了幾世的薛景瑤啊。
去他大爺的,我薛景瑤就是薛景瑤,事情發生了再說,我就不信沒有方法解決。
我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大概是知道那二爺爺想做什麼了。
或許他是想我和景琬重新變回雙生並蒂蓮,而有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我和景琬合體才可以的。
我嘆了口氣,景琬啊景琬,我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就那麼想弄死我,她忘記了我們曾經相依為命,同為一枝。
「主人,主人」
紅纓焦急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見我沒有回應她,她又焦急的對玄墨說道,「哥哥,哥哥,主人沒有反應,她會不會變傻了啊?」
我,「」
真是我的好法器,竟然覺得我傻了。
玄墨略顯嫌棄的看了一眼紅纓,「她沒那麼容易傻,被虞卿洲敲那麼多次頭都沒傻,現在這種是小場面,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從玄墨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擔心,他或許在心裡也認為我剛才被疼傻了。
我滿臉黑線,對正在說話的兩人說道,「放心,你們的主人還沒傻。」
紅纓和玄墨頓時看向我,神色略顯激動,仿佛在說沒傻就好,沒傻就好。
「我們出去吧。」我對二人說道。
既然弄清楚了魔淵異動的原因,那麼就該回去了。
紅纓卻在此刻說道,「這麼快就回去嗎?主人不在魔淵裡逛逛?」
你當魔淵外面的商場呢,說逛就逛。
不過我轉念一想,秉著來都來了的態度,決定隨便在魔淵裡走走,看看有沒有我需要的靈植。
見我神色如常,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玄墨忍不住問道,「主人,那紅毛男人帶走了景琬的真身,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對啊,主人還有心思逛魔淵呢。」紅纓在旁邊插嘴道。
嘿,這小丫頭,我抬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不是你喊我逛的?」
況且,景琬的真身已經被帶走了,我又找不到那便宜二爺爺,能怎麼辦?
哭著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