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覺看到陽雲漢臉上出現震驚神色,心中越發洋洋得意,接著說道:「至於我們的三弟司師遠,四弟石龑和五弟鄧抃,他們三人均是師尊上官幽冥的家臣。」
聽到這話,陽雲漢方才明白過來,為何這幾人結拜之時,雖然司師遠,石龑和鄧抃年歲更長,反倒是以祖天覺和王道乙為尊,原來這祖天覺和王道乙在九幽宮中地位更為尊崇。
陽雲漢接著問道:「你們既然出自九幽宮,為何又結拜兄弟,跑到這廣南之地來占山為王?」
聽到陽雲漢這席問話,祖天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是悻悻然無言以對。
陽雲漢見狀,也不再繼續追問,話鋒再轉道:「真是沒想到你們九幽宮竟然會被許王拉攏,看來這許王當真是要圖謀不軌麼?」
祖天覺正想開口回答陽雲漢問話,王道乙突然插口說道:「大哥,我看陽雲漢是在拖延時間。我們還是儘快動手,為四弟和五弟報仇,取了這陽雲漢的性命,好去向許王和師尊交差。」
祖天覺聽到王道乙的話,立刻醒悟過來,連忙招呼:「二弟,三弟,我們上。」
三人一刀,一劍,一槍一齊出手,攻向陽雲漢。
司師遠居中,手中鋼槍斗折蛇形扎向坐在地上的陽雲漢胸腹。王道乙和祖天覺二人一左一右,各自舞動手中寶劍和劈風刀迫近陽雲漢。
只是王道乙和祖天覺雖然武功強過司師遠,偏偏落在了司師遠身後。
原來王道乙和祖天覺二人震懾於陽雲漢神功,雖然知道陽雲漢身中劇毒,卻留了個心眼,生恐陽雲漢瀕死一擊會要了自己性命,故而刻意放緩了一絲攻勢。
司師遠卻是渾然不覺,挺槍搶先發起雷霆一擊。
眼看跌坐地上的陽雲漢就要中槍,突然聽得陽雲漢一聲爆喝:「來得好。」
陽雲漢竟「騰」地站起身,一氣呵成摘下腰間纏繞的「繞指柔」寶刀,好似借雲霧之勢而乘游之,宛若飛龍乘雲,又好似騰龍游霧,變幻莫測,「繞指柔」寶刀化為飛龍在天,凌空一斬,氣吞山河般罩向司師遠。
陽雲漢這一式「龍甲神訣」之「龍飛式」迅疾無比,莫說司師遠毫無防備,就算他全力應對也是不敵。更何況司師遠萬萬沒想到陽雲漢還有反擊之力,一瞬間愣在當場,手中鋼槍竟是不及回防。
陽雲漢手中「繞指柔」寶刀矯若驚龍般從司師遠身上掠過,竟是將司師遠一斬兩斷。鮮血噴射而出,正灑在一左一右王道乙和祖天覺身上,驚的二人魂飛魄散。
王道乙高喊一聲:「大哥快逃。」話音未落,已經忙不迭和祖天覺一起沖入棺木陣中,向瑤寨密洞入口處逃去。
陽雲漢一招斬殺司師遠,眼看王道乙和祖天覺逃遁而去,終於是身軀晃動,再次「噗通」一聲跌坐地上。
原來陽雲漢催動「虎翼式」強行提升三成內力擊殺石龑後,體內兩股氣息相鬥終於還是被天地氛氳丸邪氣占了上風。陽雲漢支撐不住,體內真氣被天地氛氳丸邪氣吞噬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危急關頭,陽雲漢突然想起自己身負的另外一門神功,就是得自回鶻智者的「大禹神功」。陽雲漢立刻意隨心動,一邊運功和天地氛氳丸邪氣相抗,一邊催動「大禹神功」緩緩將體內邪氣導引向腳下。
沒想到此舉竟然奏效,在「大禹神功」牽引之下,天地氛氳丸邪氣緩慢向陽雲漢身體下的大地疏散,雖然遲緩,卻還是令陽雲漢轉危為安。
於是陽雲漢故意發問拖延時間,好令自己多化解掉一些天地氛氳丸邪氣。祖天覺和司師遠尚未察覺,單單卻被王道乙識破,王道乙,祖天覺和司師遠三人終於發動攻勢。
此時陽雲漢已經成功化解了部分天地氛氳丸邪氣,積攢了少許真氣。眼看司師遠鋼槍來襲,陽雲漢破釜沉舟,使出「龍甲神訣」之「龍飛式」,一舉氣貫長虹擊殺司師遠。
其實若是王道乙和祖天覺不存私心,和司師遠一起全力出擊,以陽雲漢恢復的少許內力定然無法同時抵擋三人合力一擊。可惜二人存心不良,卻錯過了大好時機。
當然王道乙和祖天覺若是夠膽量的話,二人依然還有一次擊殺陽雲漢的機會。原來陽雲漢擊殺司師遠後,辛苦積攢的內力真氣再次告罄,正是毫無還手之力之際。
可惜王道乙和祖天覺被司師遠慘死之狀嚇的魂飛膽破,以為陽雲漢功力猶存,哪裡還敢稍做停留,匆匆逃離瑤寨密洞。二人更是不敢在瑤寨做絲毫逗留,一路下山抱頭逃竄。
而再次跌坐地上的陽雲漢,眼看敵人逃走,忙收起「繞指柔」寶刀,伸手扶起上官碧霄,體內真氣周流運轉,一邊和天地氛氳丸邪氣抗衡,一邊渡入上官碧霄體內。
此時上官碧霄體內真氣紊亂,天地氛氳丸邪氣早已遍布全身,經脈更是開始出現破損情形。
陽雲漢心中暗驚,哪裡還敢撤回渡入上官碧霄體內真氣。急忙一邊調集體內全部真氣周流運轉,一邊再次催動「大禹神功」化解自己體內邪氣。
此刻若是陽雲漢能專心化解自己一人體內邪氣,以他身負絕頂內力和修煉的「大禹神功」,多耗費些時辰,當可以化解掉自己所中之毒。不過此時他還要分出一部分真氣渡入上官碧霄體內,幫助上官碧霄和體內邪氣抗衡,立刻就讓他的情形捉襟見肘起來。
陽雲漢知道若是自己不救治上官碧霄,任由天地氛氳丸邪氣在上官碧霄體內遊走,上官碧霄全身經脈定然會被悉數摧毀。
陽雲漢當然不會棄上官碧霄不顧,唯有咬緊牙關,全力催動體內真氣,循十二正經奔流不息。
過得片刻,陽雲漢和上官碧霄二人身上大汗淋漓,渾身衣服全部浸濕。透濕的衣服裹在二人身上,令二人身上蒸發出的濕氣無處可去。
陽雲漢見狀,心中焦急,想了又想,掙扎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口中喃喃道:「冒犯了。」
說罷,他一邊繼續以單掌渡真氣到上官碧霄體內,一邊伸出另外一隻手給上官碧霄寬衣解帶。
上官碧霄酥肩半露,露出右肩頭一塊紅色胎記。陽雲漢手掌無意中觸碰到上官碧霄濕潤的凝脂肩頭,心旌不禁微微搖盪,內力流轉頓時紊亂,體內邪氣更甚,一陣煩悶湧上胸口。
陽雲漢心中凜然,連忙收攝心神,雙目目不斜視,繼續將上官碧霄身上衣服除去。
接著陽雲漢又將自己身上衣服脫下。
二人身上泛起的騰騰霧氣轉眼間就將二人身軀籠罩住,令二人身形若隱若現。
果然衣服去除後,二人體內的天地氛氳丸邪氣有了宣洩口,隨著汗水霧氣蒸發出去,竟是令陽雲漢體內真氣運轉的壓力減弱了半分。
未等陽雲漢心中暗喜,上官碧霄嬌軀突然顫動,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原來上官碧霄雖得陽雲漢真氣相助,可惜她早已被天地氛氳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