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另一個道:「許你說就不許我說麼?」
『飛天蛇』喝道:「不許吵!亮傢伙!」那二人倒也果真聽話,紛紛拔刀,三人將周自衡圍定。
「尊駕既然在此等候我等,必是要管這樁閒事的了?」這『飛天蛇』雖不知對方是何來路,卻料定來者不善。
周自衡道:「三位若是自縛前去軍營請罪,在下也可不管此事。」
「做夢!」『飛天蛇』吼道:「併肩子上!」
三個人,三柄腰刀,三個方向,驟然攻至。好個『楚江飛龍』,軟鞭一展,鞭稍掛上歪脖樹的樹枝,身若風中紙鳶疾飄而起,雙足連踢,但聞「噹噹」兩聲,『崆峒雙雄』的兩柄腰刀紛紛落地。『飛天蛇』眼見周自衡踢到,刀勢卻已老,急急向後倒翻出去,他綽號『飛天蛇』,輕身功夫自是不弱,不待雙腳落地,左手暗扣的鏢「嗖」一聲,直向周自衡踢出的那隻腳飛去。這本是『飛天蛇』的絕技,他沒用鏢打周自衡的要害,皆因鏢上浸有見血封喉的蛇毒,便是擦破點兒皮,也能要了對手的命!故而他的鏢只向最有把握命中的地方打,周自衡的這一腳本是踢向『飛天蛇』的,距他極近,『飛天蛇』的這一鏢又出其不意,且去勢如風!
『飛天蛇』的臉上幾乎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了。他就像一條已將毒液注入獵物身體後的毒蛇,在等待著一頓豐盛的飽餐一般。
周自衡的鞋底在鏢上輕快地一擦,腳腕突旋,那支鏢竟然徑向『飛天蛇』迎面飛去!『飛天蛇』急將頭一偏,躲過了腦袋,只覺耳邊一麻,急用手一抹,但見手上點點血污,不由魂飛天外,舉刀欲將耳朵割去,雙手卻已不聽使喚,遂一頭栽倒,頃刻斃命!
『崆峒雙雄』見周自衡只一招之間竟踢飛兩柄單刀,又斃了『飛天蛇』,情知自己兄弟二人斗他不過,他兩個本是渾渾噩噩的人,自小倒也拜過師傅學了些招式,生在崆峒山,人高馬大,別人哄他兄弟賣力,便說他們英雄無比,二人合稱『崆峒雙雄』,兄弟倆
便歡天喜地,久之便也成了他們的綽號。這時早嚇得忘了自己姓名,拔腿便跑。
周自衡喝了一聲:「『崆峒雙雄』你們跑得了嗎?回來!」二人倒也聽話,情急之下,同胞兄弟竟然心意相通,同時回頭,四膝跪地,只喊:「英雄饒命!」
周自衡命『崆峒雙雄』抬了『飛天蛇』的屍體,一路徑向軍營而去,恰值昨日隨陳湯、胡不鬧一起吃飯的兩個年輕軍士輪值守營,周自衡心想自己進去多有不便,由他二人帶進去,那是再好不過,於是將事情的原委一一交代,那兩個軍士便將『崆峒雙雄』押進營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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