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章之前,一個朋友問我,你給兄弟下一個定義,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純文字||回來後,坐在電腦前面,腦子裡還在反覆著想著這個問題。
也許就是一剎那之間,我想起了這麼一段話。
一起瘋過,一起玩過,一起耍過,一起混過,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
不計個人的利益得失,不去想以後可以得到怎樣的回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兄弟可以過得更好。
可以為兄弟挨刀,可以為兄弟打抱,可以為兄弟犧牲一切。
兄弟的情義,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只有有真正一起混過的兄弟的人,才能明白這個感情。
現在,能有這種感情的人不多了,很多表面上稱兄道弟的人,其實心裡,都是各心懷鬼胎,年紀越大,越沒有朋友,越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老威寫這本書,不想僅僅是寫一個故事,寫一個小說。大家看了,也許以為上面很多都是扯淡的。但是我寫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寫出的每一段感情,都是帶著那一段時光的真實經歷的。
以前寫故事會隱去什麼現實中的人名,但是這次,我用的通通都是現實中的那些人的名字,而且事情,寫得都是那些曾經的或者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可以用一個虛構的角度去寫出這個真實的故事,但是,一些輕易不會虛構,尤其是那些兄弟感情。
葉少楓、彭曉飛、王政,這三個人落魄之人的結合,讓魯陽市的黑道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彭曉飛說自己開飯店沒錢,王政建議他回家找他爸借錢的時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彭曉飛心裡多少有點彆扭,在他心裡,他的家庭好像就是他最大的疼痛,在他離家出走的那天,他就暗自發誓,就算是最後死在外面,也不會回家求那個父親。
葉少楓看了看倆人,說道:「要不咱們合夥干點小買賣吧。開飯店請大廚,還要跑工商,一切都太費錢太費精力了,倒不如開個檯球廳。」
「檯球廳?太過時了吧。現在哪有孩子打檯球啊?」王政說道。
「怎麼沒有,我看八中門口就有個檯球廳,生意挺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上面貼著轉讓的字條,如果咱們能湊點錢的話,把那個店盤下來,能賺錢。」葉少楓說道。
這時候,彭曉飛緩緩地抬起頭,說道:「能靠譜嗎?得投多少錢啊?」
「暫時還不清楚,要不咱們一會過去看看那個檯球廳。看看這個老闆怎麼開價啊。」葉少楓說道。
「行,反正在外面幹了這麼幾年,手頭都攢了點錢了,大錢沒有,湊個一兩萬的還是沒啥問題,是不,飛哥。」王政笑著捅了彭曉飛一下。
彭曉飛瞥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這倆人時常在一起逗趣,誰說什麼都不會往心裡去,雖然剛才一提到彭曉飛的老爹,彭曉飛臉面上有點掛不住,但是葉少楓這麼一插嘴,很快的,那種尷尬的氣氛就消除了。
但是,就是葉少楓的這個小小的建議,讓三個人,走上了一條和想像中截然不同的道路。
人的命運就是這樣,設想的,遠遠趕不上變化的。有時候自己想的一條路,走下去,很有可能會走到另外的一個地方。不是心裡原本的目的地,但是不一定不是好的目的地。
下班以後,五點多鐘,三個開著保安部的捷達去了八中。
八中門口是一條寬闊的四行車道的公路,對面是一排的二層商業小樓,其中小飯店居多,還有一家書店,一個文具店,還有一個黑網吧。
他們要找的那個檯球廳,也在其中。
檯球廳的玻璃門上貼著一張黃紙,上面黑色毛筆大字寫著「轉讓」二字。
推開門進去,裡面煙霧繚繞,人還挺多,不僅僅是中學生,還有一些看上去二流子一樣,不三不四的小青年也在這裡捅桌球。
時不時的冒出幾句叫罵。
葉少楓他們三個走進去,光從長相上看,明顯比裡面的小青年成熟,塊頭也比他們的強壯的多。
葉少楓有肌肉,但是寬鬆的衣服往身上一套,一點先不出來。而彭曉飛和王政這倆胖子,出來的時候也沒換衣服,穿著本來就小一號的保安服,一進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