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沒有在直升機上和郝林溝通之後,沒有去市局,而是直接去了那個被他斷了一隻手的青年殺手此時入住的醫院。
經過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急救,這個人的斷手被重新縫合,之後這人被院方轉移到了普通病房,在警察的監護下休息。
林楊等他身上的麻藥效果散去,整個人逐漸清醒過來以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當林楊進入這間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的時候,青年殺手正雙眸惶恐的看著他,從事殺手以來,不得不說,林楊還是他遇上的第一個讓他惶恐不安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多次任務失敗的人。
「那個人死了,要是我沒有猜錯,他跟你是一夥的吧?」林楊一邊說著,一邊點了一根煙,然後又遞了一根到這個青年殺手的嘴上,給他點上,隨後搬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青年吸了兩口煙,沒有回答。
「年紀輕輕為什麼會選擇做殺手?」
這時,林楊見他閉口不言又換了一個問題,一個跟他內心想要尋找的答案有些差別的問題。
青年殺手剎沉吟了片刻,盯著林楊突然反問了一句:「難道你不是一個殺手嗎?」
「我殺手」林楊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殺手這一個職業嗎?」
「那你是什麼人?」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人?」
「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不然昨晚」
青年殺手說到這,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東西,到嘴邊的言語突然戛然而止,沒有了下文。
「昨晚?」
林楊抓住關鍵詞,眼神凌厲的盯得這個青年殺手不敢直視他,「昨晚那兩槍是你打的吧?還有,上一次在風景區對無人機的那一槍也是你開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青年殺手道。
「你當真不知道?」
林楊質疑的問完,忽然從兜里掏出兩枚子彈扔到了青年殺手身上蓋著的被褥上,這兩枚子彈正是昨晚有人朝著林楊射擊的時候被他撿走的那兩枚。
一枚完好,一枚只剩空殼。
「我不知道!」青年殺手繼續狡辯。
林楊淺淺一笑,也表現得相當有耐心:「那好,我問你,你們的目標到底是我還是之前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女孩?」
「我不知道!」
「靠!」
林楊摘掉嘴裡銜著的菸頭一菸頭砸在了這個青年殺手的臉上。
剛才還有一點耐心,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耐心了。
連續聽到三次『我不知道』,要是再等這小子說第四次,第五次,乃至第n次,那他林楊的名字以後就可以直接倒著寫了。
「mmp,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啊?」
林楊說著,手裡忽然多出了一把小刀,他走到青年殺手不久前才被縫合上的那隻手前,掀開被子就將手裡的刀刃架在了他的手上。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手上縫著的這些線一根一根的挑開,讓你親眼看著這隻手掌重新掉在這地上,信不信?」
「你」青年殺手惶恐的看著他,又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門外的警察,似乎是覺得林楊不敢這麼做。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林楊看在眼裡,林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小子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當他的視線一移回來的時候,林楊便同時挑開了其中的一根線。
旋即,又挑開了第二根。
接下來,幾乎每個一秒的時間林楊就會挑開一根。
青年殺手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源於被縫合過後的筋骨傳來的撕裂的痛,他咬著牙,冷汗已經浸濕了額頭。
「還是不說嗎?這幾根線要是掉了,你這手估計又得重新來接了。」
話落,林楊就準備繼續。
「別!」
就在這時,青年殺手終於開口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早點配合豈不是更好?」林楊笑了笑,回到椅子上坐下:「趁你的血還沒有留到讓你休克的狀態產生之前把之前的問題都給我回答一遍,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
青年殺手:「沒錯,我和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