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盡
在劇烈的咳嗽聲中，科蘇爾緩緩醒來。
他躺在一個海灘上，一個午夜的海灘。海水沖刷著他的裝甲，他撐住地面，緩緩爬起來。
周圍是陌生的時間，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會…記住你……」他拍掉腳上的灰塵，痛苦的向後面的馬路。
一輛又一輛的車呼嘯而過，他呆呆地站在馬路旁，等待著綠燈。
剛剛的場面異常熟悉，塵封的記憶再次浮現，雜亂的記憶片段充斥著他的思維。
「基因……實驗…海底細菌…黑**素…光合…多重腦……」各種詞彙湧入他的腦海。
「掃描完成，自檢完成。內核病毒已被清除，重啟程序中……」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隨著記憶碎片的出現一串串數據快速划過他的半機械右眼。
「副官……？」
「人工智慧人類輔助系統啟動完成，歡迎使用，指揮官。」
「真的是你嗎？副官？」
「副官……你在否？……」
眼前的數據消失了，副官的聲音再也沒響起。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副官，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要……嚇我…求你了副官……？」他站在馬路邊上看著遠處不斷湧出的電火花愣了一下立刻轉身就跑，可惜晚了。
一個小型電球形成，然後瞬間發生爆炸。爆炸過後一具骷髏龍出現在原地，一個奇怪的裝置以及虛無縹緲的半透明皮膚就如同之前夢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沒人逃的過死亡。」骷髏龍拿著一把與血紅深月一模一樣的金屬劍站在那裡。
「光暗？不對你不是光暗！」科蘇爾轉身看著骷髏龍，拿出裝甲上的短劍看著它。「既然逃不了……那就來戰吧！」
「我就是光暗，來取你性命的。」死亡體看著科蘇爾，做出攻擊姿態。
「你…不是。」科蘇爾看著它，握緊劍把死死盯著光暗。「啟動系統！手動啟動。」
「死亡，誰都逃不掉。」骷髏光暗猛撲過來，劍鋒刺向科蘇爾的胸部。
科蘇爾立馬側身過去，在光暗撲空瞬間用刀柄重擊光暗脊椎骨將它擊開。
光暗重重摔在地面上看著科蘇爾大笑著用劍撐起自己，「有意思麼？本來你完全可以僅僅只受到一次痛苦就死去的。」
「我…想起來了……」科蘇爾握緊短劍，看著光暗說到。「死就安心死吧！」
「有意思。」光暗趁科蘇爾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就直接拋出長劍刺過去。嘭一聲被科蘇爾用短劍擊開，就在科蘇爾重新抬頭去找光暗時才發現光暗已經不見了。
他撿起地上的長劍四處張望，尋找光暗身影。「出來啊，不是要殺我麼？來一對一！」
「死亡誰都逃不掉。」光暗突然衝出黑暗，一匕首刺入科蘇爾後背。
科蘇爾被萃毒的匕首直徑貫穿左肺，手中的武器滑落地面。左肺內肺部破裂鮮血湧出，失去氣體交換能力。
鮮血上涌堵住科蘇爾支氣管，他跪倒在地劇烈咳嗽，吐出大量鮮血。
「我說過的，你本來可以安安靜靜的就接受一次痛苦就死去。這一次，準備離開人間吧。」光暗撿起長劍，一腳踩趴科蘇爾。
「你……」面罩內充斥著濃濃的鐵腥味，這一擊直接使得科蘇爾失去反抗能力。
「體驗死亡瞬間的無盡痛苦吧。」光暗抓住匕首一把拔出，血液溜出傷口。
科蘇爾艱難的翻過身死死盯著光暗，溫暖的靜脈血完全堵塞了他的氣管。缺氧使得他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折磨而死，據說會使得對面在死前對你充滿無盡的怨恨。看著自己身體不斷變得冰冷，缺氧又使得你頭暈。是不是恨死我？」光暗一腳踩在科蘇爾胸膛冷冷說到，「你變弱了，為什麼？我以為你會好好和我打上一架，可是你僅僅才被我偷襲一次就重傷倒地了。為何？」
科蘇爾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各種塵封的記憶快速划過他的腦海。
「你好弱，不像是你。你為什……」光暗的聲音在他聽來也越來越弱，模糊不清起來。眼皮越來越沉，甚至連死亡的感覺也開始模糊。
他看見自己站在充能器前的片段一閃而過，現實和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