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殺了她，」這是莫老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顯得無比虛弱，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
浩雲崢面色微微一變，他雖然還沒聽到莫老說殺了誰，但隱隱間，卻感覺似乎將會有什麼自己不想聽見的話語會傳出。
「殺……殺了誰……」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浩雲崢坐在床沿上，對玉扳指問道。
玉扳指上光芒閃動，莫老虛弱的聲音，似乎正在不斷恢復，精神了一些。深吸一口氣的樣子，道：「九凰，殺了九凰，」
浩雲崢身軀猛然一顫：「果然，不想聽見的話語，最終還出傳出來了，」
浩雲崢知道，莫老並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他如此之說，定然有著他的道理。
浩雲崢不想這麼做，但是，他卻很想知道，莫老為什麼要自己這麼做。
「為什麼……」浩雲崢開口，聲音隱隱間已經變得有些嘶啞，問道。
莫老久久不語，在浩雲崢的等待中，足足過去半刻鐘，這才傳出話語，道：「她和你，千古大仇，你不殺她，她將殺你，」
浩雲崢眉頭漸漸緊鎖，劍眉已經倒立了起來，道：「何來千古大仇，這都是怎麼回事，」
莫老似乎還在不斷的恢復之中，又是一刻鐘過去，莫老似乎恢復過來了。光芒一閃，從玉扳指中衝出一道虛影，正是莫老。
莫老手捻鬍鬚，面露沉吟之色，眼神中顯得極為複雜。看了浩雲崢半天，這才道：「你和九凰的同時出現，代表一場天地浩劫即將開始。倘若老夫猜想的不錯，她應該就是你血靈浩劫中，開啟血靈浩劫的一環。她不死，你將會走上不歸路。一場大時代的來臨，必須有所死傷。你可為天下人而死，但是，她卻會讓天下人陪你一起死，你是要天下人，還是要她一人，你自己選擇，」
此時此刻，莫老似乎想起了遠古時候的回憶，也似乎看透了，為何浩雲崢會對九凰有著不一樣的好感。
「可否把其中曲折告訴我，」浩雲崢猶豫了一下，心中感覺好痛，但還是問道。
莫老搖頭，道：「不可說。你現在知道，只會推動浩劫早日降臨。你只要記得，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在沒有對她產生多大感情之前，必須殺了她，」
莫老的話語很嚴肅，很鄭重，讓人無法不聽。
浩雲崢搖頭，眼神中隱隱間有些迷茫，輕聲道：「我做不到，我並沒有看到她對我的威脅，她只是一個無辜之人而已，我不會因為一面之詞，就殺害一人。那種毫無收穫的殺戮，我做不到，」
曾經，浩雲崢為了一場戰爭的勝負，曾讓三萬士兵作為誘餌，死在小天安城，最後戰勝了慕容天和公孫淵兩人。
三萬人，他可白白犧牲。但是，換來的利益卻是巨大的。
三萬人的犧牲，換來更多人在那場戰爭中活下來，把傷亡減到最低。
為一場戰爭，白白犧牲三萬人，他做得到。但是，就為了一面之詞，卻要他殺死一個無辜的女孩，他卻下不去手。
就如當年，他不願意為了自己，從而吞噬那個女孩的本源之火一樣。
況且，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和那女孩雖然沒有多麼愉快的時光，但是，無形中，卻不見得沒有產生真正的情愫。現在，想要他親手斬殺那女子，那又談何容易。
「你愛上她了，」莫老蒼老的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浩雲崢眼中依舊帶著迷茫，緩緩抬頭，看向莫老，微微點頭。
莫老一甩手臂，顯得有些氣惱，道：「什麼時候的事情，那丫頭如此對你，你怎麼就可能會對她產生情愫，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浩雲崢搖頭，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我真的下不去手。你並沒有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我不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將來就殺一人。我浩雲崢做不出這種事情。」
漸漸的，浩雲崢眼中的迷茫之色開始消散，再次恢復清明。
莫老緊蹙眉頭，半響後，嘆息一聲，道：「老夫為你講一個故事，你可否願意一聽，」
浩雲崢微微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請說，」
莫老整理了一下思緒，半響後才道：「曾經，有一個王者，他帶領著自己的部落與天地相鬥，與妖魔相爭，讓自己的族人
第四百一十章：九彩鳳凰的悲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