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血腥味的風緩緩吹來,使人聞之變色。
城牆上,浩雲崢手持尚方寶劍,看著下方的戰場,面色沒有半點變化。
十萬天策軍衝出天安城,由天盾營三萬三千士兵打頭陣,無數盾牌建立起來,使得這衝出的十萬大軍仿若銅牆鐵壁。
面臨著衝出的十萬天策金,那圍堵在東城門外的七萬大軍第一個動作便是放箭。
無數箭雨,澤天蔽日,射向城門之處。但面對這些箭雨的,卻是無數盾牌。
一連三波箭雨,足足數十萬支羽箭射出,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傷到。
而接下來,面臨箭雨的卻是這七萬天下第一軍和護龍大軍。
兩支大軍合力之下,竟然一人未傷,這讓兩支大軍中的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但是,還不等他們完全震驚,面臨的卻又是大批箭雨。
天空,在這一瞬間仿佛黑暗了一般。
這兩支大軍畢竟訓練不凡,而且有著譚建華和徐冠中坐鎮,指揮的雖然不如慕容天以及公孫淵二人,卻也能發揮出莫大威能。
幾乎是在敵軍大盾撤開的一瞬間,兩人就看到了那已經準備好的無數弓箭手。
當下,兩人第一個念頭就是防禦。
兩人揮手而下,同時爆喝:「盾牌準備。」
聲音落下,大軍前方,無數盾牌升起,竟然也搭成了一座盾牆。
但是,這一切,卻已經晚了。
無數箭雨落下,這些大盾似乎不堪重力。在那用特殊材料打造的羽箭之上,竟然不能過多承受。而且發射箭雨的還是天弓營大軍。其箭法之叼專,堪稱前所未有。
一波箭雨之下,敵軍立即損失慘重。
這畢竟不是近身戰鬥,天下第一軍和護龍大軍完全不能發揮出本來應該有的威力。
倘若近戰,即便這天策軍實力強悍,但依舊有些不如這兩支大軍的組合。但是,天策大軍劍走偏鋒,每一個營的訓練都達到了一個極致,配合起來,那威力,可就無法想像了。
一個照面,天下第一軍和護龍大軍便直接損失數千人,近乎萬人。
如此慘重的損失,當真讓那為首的譚建華,徐冠中兩人有些發狂。
天策大軍在城外那無盡的平原上迅速組隊。
天盾大軍在前,無數盾牌形成盾牆,一動不動,好似巍峨的高山。
無數槍頭從盾牌的空隙中生出,表示著天搶營大軍就排列在天盾營大軍之後,隨時可以殺上去,與敵軍混站一起。
而在天搶營之後則是天弓營,無數箭矢對準敵軍,幾乎只要一聲令下,箭雨飛出,便又會是一場損失慘重。
三大陣營的士兵,排列成一跳長龍,好似萬里長城,幾乎圍堵住了這七萬天下第一軍以及護龍大軍。只留下了唯一的空隙。可能這個空隙,也就是此時這兩支大軍唯一可以逃離的路了。
譚建華,徐冠中兩人面色一變再變,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大軍。揮手之間,身後大軍立即組成陣勢,當真是迅速到了極致。
兩人的目光放在身前那排列成為一條龍的大軍身上,眼神中的驚駭,那是毫不掩飾的。
「浩雲崢手下何時出現了如此一支強烈的大軍?這大軍又是怎麼回事?天下怎麼還有一支堪比三大軍團的軍隊?無數念頭在兩人腦海中閃過,不由的,兩人緩緩抬頭,看向了那城牆上站立,毫無動作的浩雲崢。卻見浩雲崢面帶微笑,也看著他們兩人。
忽然,大地一陣顫抖,好似洪水滔滔。在身後那唯一的退路上,一股洪流湧來。煙塵四起,戰馬奔騰。大地震動之間,微微有些搖晃。
唯一的退路被堵,七萬大軍緩緩現身,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正雄。
「當真想不到,浩雲崢拖了三個月的時間,為的竟然就是這一支大軍。看來,這一場大戰,他的勝利那是沒有絲毫意外的啊!」還是那個閣樓之中,還是那兩個人。但是,此時的兩人卻已經在一個圓桌之前坐下。
伍永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烈酒,淡淡的品嘗了一口,有些嘆息的道。
燕沖天端起身前酒杯,一飲而盡,卻是微微搖頭,道:「我想,我家少爺準備的應該不止這一點,否則,他就不是我家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