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剛剛從「至寶」的束縛里被釋放出來,又遭到毫不留情的當頭重擊——懷斯曼幾乎再次昏厥過去。
「這混賬……接下來怎麼處理?」海利加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如果是有點武術基礎的人,其實倒並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是懷斯曼作為文職人員,再加上身體虛弱,這一下給他的創傷可不輕。
「比起那個……「輝之環」到哪裡去了?」凱文倒是不怎麼在意懷斯曼——已經是瓮中之鱉的他,無論自己這方想要怎麼處理都是可以的。比起那個,至寶本身的去向是他更注意的事情。
「不知道……看起來是消失了吧。」海利加倒是不關心至寶的事情,而此時此刻,經歷過一場大戰的海利加,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開始直衝心頭。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能安心休息的時候,於是強忍著倦意站起身來。
「你們……」似乎是用了不短的時間,懷斯曼才開始明白如今自己的處境——「輝之環」被擊退,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也消失了……什麼理想,什麼新人類計劃,在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泡影。這種絕望感讓懷斯曼萬念俱灰,他甚至覺得還不如讓自己在剛才的戰鬥中死掉比較好。
恍惚間,他慢慢想起自己此前布置的傳送法陣——趁著萊維還在角落裡休息,凱文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尋找「至寶」,而海利加也正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時——他猛地爬起身來,慌亂地尋找著不知道散落到哪去了的法杖——雖然還沒想好再之後要怎麼做,但是先逃出去的話,至少——
只是,這樣愚蠢的想法和行動,怎麼可能成功呢?作為騎士團頭號目標的懷斯曼,一舉一動一直都處在凱文的監視之下。眼看著他的動作,凱文還能想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一瞬之間,世界化作黑白色——再一瞬間,一股黑色開始浸染附近的空間。詭異的能量涌動,再一次在懷斯曼那近乎支離破碎的理智上加了一把火。
「阻止他——「魔槍洛亞」。」伴隨著凱文的低聲呢喃,一根根黑色的鋒利短槍在凱文身前浮現,隨著他抬手的動作,紛紛落在地面之上——能量的涌動攪碎了早已準備好的傳送法陣,懷斯曼想要逃脫的計劃,自然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那個是……「聖痕」!」懷斯曼大為驚駭,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一生之中所有感到吃驚的時刻都集中在了過去幾個小時之內,「你是「守護騎士」!」
「對……所以你已經插翅難逃了,懷斯曼。」「聖痕」下的凱文毫不掩飾自己的威壓,「乖乖領死吧。」
「不……」懷斯曼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狗急跳牆,自知已經走投無路的懷斯曼,竟然打算來個魚死網破。他惡狠狠地驅動了魔杖的自毀術式——這個距離的話,就算是「聖痕」也別想阻擋「外之理」法杖的自毀——一起下地獄吧,你們幾個。
「……哎……這又是何必呢?」凱文輕聲嘆著氣,他知道懷斯曼想要幹什麼,內心裡沒有一絲一毫慌張的意思,「明明可以給你來個痛快的……」
下一秒——命運的制裁無情到來。那最狠毒的一箭,悄無聲息,穿破空氣,釘在了懷斯曼那驅動著法杖的手腕上,這是「七曜教會」的制裁,這是「星杯騎士團」的處刑,這是命運的裁決。
黑色的箭矢並不起眼,但是箭頭那一丁點的純白,卻在接觸到懷斯曼的身軀後,慢慢地擴散開來。純白猶如頂峰那終年不化的細雪,不同的是,這如同細雪一般的白色結晶,夾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同時也有一點點的腥咸。
「「鹽之樁」……」懷斯曼終於被絕望和這戲劇性的一幕壓垮,眼淚也流了出來,「曾將諾桑普利亞北部化作鹽海的禁斷「古代遺物」!這麼多年過去了,「封聖省」還不肯放過我嗎?你們好絕啊!好絕啊!!」
「你做得又何嘗不絕?」凱文的眼神里也破天荒地有了一絲憐憫——不是對懷斯曼這樣的惡徒,而是對命運無常的感嘆,「那些反人道的實驗,那些被你破壞人生的人們和被拆毀的家庭……還有對「教會」和「女神」的褻瀆——即使是我們,這次也看不下去了。老老實實地消失吧。」
「我……不……我……」懷斯曼含混不清地說著,他想要驅動魔力,讓法杖自爆,但是他卻絕望地發現,被「鹽之樁」漸漸同化的軀體,不僅僅只是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