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音樂聲漸漸淡漠,那些為紙醉金迷而感到瘋狂的客人們也漸漸散去。現在的會場裡,留下的除了少部分意猶未盡的賓客外,就剩下海利加他們這些遇到了舊友,敘舊到忘記了時間的人了。
上次分別後,勞拉就開始了「亞爾賽德流」奧義的修行——儘管艱苦無比,但勞拉認為這是值得的。不過這個問題反倒不是當前三人最熱衷的話題。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聽完了那長長的關於利貝爾發生的故事,勞拉總算解開了內心所有的謎團,「當時和利貝爾接壤的整個南部幾乎都癱瘓了。短短几天之內就有大量從那邊趕來的災民和遊客在雷格拉姆尋求庇護……我們那時候可是忙了好一陣子,連修行都取消了。」
「是啊,「輝之環」這東西實在是太霸道了。」
「那麼,在一切都結束後,那「至寶」本身到了哪裡呢?」勞拉發現海利加剛才所講的故事當中似乎沒提到過這點。
「那個嘛……當時好像消失啦。」海利加聳了聳肩,「凱文好像也關注過這個事情,不過他沒跟我說過後續了。」
「也沒和我說……八成是沒找到吧。不知道是消失了,還是……」菲沉吟片刻,「被「結社」帶走了。」
「很有可能……「結社」為此隱忍了十年,不可能就坐視懷斯曼失敗而不管的……話雖這麼說,但是懷斯曼的行為畢竟也算是一種赤裸裸的背叛……為了以示懲罰,故意借我們的手來除掉叛徒,接著趁著我們作戰和逃亡的空隙把「輝之環」帶走然後溜之大吉……也很像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哼……這群傢伙。」對於「結社」,勞拉自然而然是氣憤地哼了一聲,「那「輝之環」在他們手上的話,豈不是……非常危險?」
「是啊……所以各國政府目前大概都在對這種情況進行暗中的警戒和部署吧……不過這些事情並未拿到檯面上來說。」海利加點點頭,「國家政府被犯罪組織給嚇破了膽,這種事情說出去也實在是太丟臉了……但是那種威脅又不能無視。帝國的話……唔……恐怕也會有些變化吧。」
「……幾個月不見,在這種方面上也有所成長了嗎?」勞拉自嘲地笑了笑,「可惜,我現在還會偶爾被父親說是不諳世事……這樣一來,差距反而就……」
「……」海利加和菲對視一眼,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難道要告訴勞拉自己是靠著別人送外掛所以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勞拉的努力和堅持他看在眼裡,而從勞拉的視角看來的話,就是一個青梅竹馬般的少年僅僅只是隨便到外面轉了兩圈,就讓自己所有的付出和努力看起來不值一提。
「哎……有時候在他身邊,我也或多或少會有一點這種感覺。」菲看了海利加一眼,輕輕說道,「不過後來想想……這樣好像也不錯呢。」
「誒?」勞拉一怔。
「因為從始至終,我似乎就對他燃不起競爭心啊。」菲笑了,「只要他在身邊,就會覺得安心;即使彼此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他也還依然是此前那個樣子……雖然偶爾也會有一些完全忽視別人感受的出格動作。」菲白了海利加一眼,後者只好訕訕一笑矇混過關,「不過總而言之……有他在身邊就足夠了。有些事情,其實不那麼在意……也很好吧?」
「你是在勸我放棄嗎?」
「當然不是了。但是勞拉,就算是你,現在也肯定能看出他和我們普通的人類「不一樣」的地方了吧?他有著強大的地方,但也因此被賦予了特殊的使命——與之而來的必定是沉重和完全未知的道路吧。從這層意義上來說,我甚至覺得,有時候他稍微「放下」一些也不錯。」
勞拉沒有說話。菲的話引起了她的思考——她開始想起那些天,當那些饑寒交迫的民眾如同潮水一般湧入雷格拉姆這座平靜的小城之時,他們無助的聲音和對著父親的哀求——在那之後,父親就一方面要在小鎮附近安置一些臨時住所供他們居住,另一方面也需要從公爵家的層層圍困中,爭取來完全在預算外的,足夠的食物和水源——因為那「浮空都市」出現而導致的魔獸暴動需要他收拾,隨之接踵而來的各類麻煩需要他處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父親還是毫無怨言地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閒,為自己制定了下一階段的計劃表。
一直以來,自己似乎都只
第十九章 斬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