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河畔,煙花柳巷,夜晚到來後,燈火初上,漸漸變得熱鬧起來。蒔
花苑前,蘇白被一位容貌和身材都十分出眾的女子直接拽走,看得身後的小鯉魚都呆住了。一
旁,幾位女子看到搖錢樹被姐妹拽走,面露不甘,目光這時注意到眼前的小鯉魚,臉上再度露出明媚的笑容,快步上前。終
於,小鯉魚也被拽入了蒔花苑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蒔花苑內,賓客滿座,高台上,歌舞昇平,一位位起舞的女子衣著輕紗,身子曼妙,看著下方賓客熱血沸騰。
蘇白被按在桌前,軟玉溫香在懷,一杯一杯水酒入腹,身子都開始熱了起來。
不能再喝了!蘇
白感受到身子已開始發熱,神色一震,伸出手,態度堅決地拒絕送到嘴邊的水酒。「
不能再……」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蘇白嘴中,一杯水酒又被灌了進去,堵住了剩下的半句話。「
我找秦……」蘇
白好不容易咽下了嘴裡的酒,剛要再說話,又是一杯水酒灌入口中,堵住了後面半句話。一
旁,小鯉魚何時見過這種陣仗,被眼前地景象嚇得回不過神來。「
喲,這不是蘇公子嗎,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這
時,不遠處,蒔花苑的老鴇花姑注意到這邊的蘇白,眼睛一亮,立刻走了過來。這
位蘇公子可是位金主,上一次來豪擲千金,她可都看在眼裡。「
花姑。」
蘇白身邊,一位位身姿妖嬈的姑娘起身,巧笑連連道。「
你們都陪好蘇公子,蘇公子可有鍾意的姑娘,我替公子叫下來。」花姑滿臉笑容道。
蘇白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婦人,笑道,「我找憐兒姑娘。」
「憐兒?」
花姑一怔,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笑道,「憐兒姑娘身體有些不舒服,蘇公子不如換個姑娘?」
「不舒服?」
蘇白聞言,眸中閃過異色,道,「她怎麼了?」
花姑面露為難之色,支支吾吾道,「憐兒……她沒怎麼,就是身子有些不適。」
蘇白看著眼前婦人不自然的神情,眉頭輕皺,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帶我去見她。」「
蘇公子。」花
姑趕忙追了上去,道,「憐兒她真的身體不適,公子不如改日再來找她。」後
面,小鯉魚看到自家公子上樓,立刻掙脫了身邊幾位姑娘,小跑跟了上去。二
樓,秦憐兒的房間前,蘇白推門而入,連門都沒敲。花
姑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房
間中,秦憐兒正坐在梳妝檯前,聽到房門被推開後,立刻慌張地捂住右邊半面臉。
蘇白走入,看到秦憐兒的反應,又看到梳妝檯上的藥膏,神色沉下,道,「擋什麼,把手放下來。」秦
憐兒身子一顫,右手顫顫巍巍放了下來。
但見秦憐兒臉上,一個十分清晰的巴掌印映入三人眼中,如此刺眼,幾乎半張臉都紅腫起來。後
方,跟過來的小鯉魚面露不忍,下意識避開目光。
蘇白走上前,站在秦憐兒身邊,目光看向一旁的花姑,神色變得異常平靜,淡淡道,「誰打的?」「
這……」
花姑神色越發為難,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再問一次,誰打的?」
蘇白再度開口問道,這一次,語氣冷了許多,眸中冷光跳動,讓人不寒而慄。花
姑身子一顫,道,「是,是長孫大人家的少夫人。」
「長孫炯?」
蘇白聞言,眸子微微眯起,原來是那個老匹夫,真是冤家路窄。
當初柱國府與長孫府便一直不和,柱國府的冤案背後,隱約有著長孫炯的影子。如
今,長孫炯身為御史大夫,官居一品,權勢不小,是太子和七王著重拉攏的對象。不
過,至今為止,長孫炯似乎也沒有投靠任何一方,始終保持中立。
「蘇公子,此事牽扯到長孫府,絕不能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