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團的人意識到身邊出現了一個不屬於他們同夥的高大身影時,高大身影正以半身血肉,半身腐敗,全身被火焰燎得焦黑的恐怖神態盯著他們。
「啊~!!是誰,你是誰?」傭兵團里有人嚇得小便失禁,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黑牛看到此模樣,立刻想到了他們此行的首要任務:「是他!」
克羅德·溫斯突然出手,掌拔傭兵腰間佩刀,刀鋒在山野中掃起血雨腥紅,血液似潑灑一般,打落在碧綠的草木樹葉上,聲聲慘叫在夕陽下逐漸戛然而止,可憐的殺戮獅面獸被眼前的殺者駭破了膽,在丟下一雙掌腕後,逃入了遠山中。
一汪熱乎乎的血漿潑在珍姑娘光著的後背及圓潤潤的屁股蛋子上,她差點遭到凌辱,被這血液一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看到溫斯的模樣又嚇了一跳,想起這是日夜救治的人,才羞愧的躲進樹從里。
溫斯殺完人後,無力的摔在地上,他的病症遠遠沒有治好,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奧德麗的治療中昏昏沉沉的,直到剛才房屋倒塌,烈火襲身,才將他燒醒,隨後就有了剛才一幕。
奧德麗讓珍自己找身可以穿的衣服穿上,自己騎著趕來的悲鳴之狼回到山頂,水魔法撲滅了火勢後,再次返回水潭邊。她從屍體中摸出了一些東西,以及克羅德·溫斯的通緝令,以及通緝令上的內容,這才意識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大高個可能是索頓·河之國的海軍統帥。
隨後又翻出了一些身份物件:「黑角傭兵團」她從為首者衣服里摸出一枚黑角徽章,背面刻著此人的團內職務和名字,也就是代號『黑牛』。她將這些以及可用之物收集起來,對在潭水中清洗的珍道:「找點可以吃的晚上我們烤著吃,吃完後趕快離開。」
珍遮著胸和小腹之下,上了岸趕緊將從女死者身上扒下的衣服穿上。
奧德麗翻了個白眼:「害什麼羞啊,磨磨嘰嘰,這裡沒別人看你,看了又怎麼樣。」
珍羞澀的問道:「走這麼急嗎?天就要黑了呀。」
奧德麗說:「他們是來找他的,他就是你國家的海軍統帥,克羅斯·溫斯。」
「啊~!!」
奧德麗又說:「這伙黑角傭兵團來搜尋的人肯定不止這十來人,一但發覺這十來人沒有歸隊聯繫,肯定猜到出了事,立刻就會往這邊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但天黑對逃離此地有利,所以得趁夜走。珍,去把那隻獅面獸的掌拖到狼背上,晚上就吃它。」
由於扒下衣服來的女姓身材特別瘦,穿在長年富養,體態微微發胖的珍身上實在太小,她抱起殺戮獅面獸肉掌手指拖動時,一用力,衣服爆開了,一對鼓鼓的南半球暴露在空氣中,讓她好不尷尬。
星夜下,廢墟邊,升著篝火,烤著獅面獸的掌中寶,還好廚房裡的調味料找到了,烤得油滋滋的,不算太難吃。
珍瞅著地上半人不人,半鬼不鬼的溫斯,想到她和溫斯一樣,都是河之國人,卻因各自的變故一起流落至此,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的姐姐還在坐牢,更讓她難過,淚水吧嗒吧嗒流下來。
奧德麗喝著鐵壺裡的伏特加酒,這酒是他從遇難傭兵身上搜得的,對她道:「我說你呀,哭什麼哭,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讓你傷心的。個人有個人的命運,你要是總對命運的安排不滿傷心難過,你一輩子都不會有幾天高興的日子。看開點吧,把握現在的自己,讓每一天都充實起來,這才不算辜負自己的人生。」
珍默默擦去眼淚,抬頭道:「你說的充實,是指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嗎?」
奧德麗本想擺著前輩的身份,講講人生大道理,被一句話給嗆回去了。
奧德麗緩了緩,道:「我是說儘可能的苦中作樂,因為人生大多數情況都是苦澀的,特別是像我和你這類處於社會邊緣的人,更應該追尋每一天的快樂。世界上那些大事情基本都和我們無關,所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夠了,不要去想太多。」
「可我姐姐」
「你姐姐,也有她的命運。做自己的事,然後,聽天由命。」奧德麗慵懶的打了個酒嗝:「躺平、擺爛,偶爾救救人掙點錢花,又有什麼不好呢?」她本打算連夜就走的,可喝美了酒,加之之前治療與酒產生的負作用上來,把這事都拋到腦後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