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符石,這一刻將會散發出如同星晨一些的古魔法文字飛舞在空中,但龍零中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牆,在阻遏外力的進入。冰稚邪加大了魔力的輸出力度,龍零中的『牆』也加大了阻遏的力度。
按照羅斯特記錄的方法中,有一種方法可以消除龍零中阻遏的力量,但那種方法太麻煩了,除了有各種的魔法儀式,還有收集不少罕有的魔法媒介。所以冰稚邪選擇了這種最簡單,最野蠻粗暴的方法,用自己的魔力強行衝破這種阻遏力量。
但是,他似乎低估了龍零對外力侵入的抵抗能力,僅管用盡了全力向龍零內施壓,可龍零中那股無形的『牆』依舊將他的魔力拒之門外。
冰稚邪這段時間一直很虛弱,全力支撐了一段時間魔力輸出,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他咬著牙,不斷催促體內的魔力加快輸出的速度,那奔騰的魔力讓他的肌肉皮膚看上去猙獰、異樣。
符石龍零被壓在心口,幾乎都嵌進了肉里。忽然,魔力前的阻礙突然消失了,冰稚邪的掌心前一空,龍零內的『牆』終於被打破了。可就在這時,一股極其兇悍霸道的力量湧進他的心口,他身體為之一僵,心臟猛然一縮,縮成了一團,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捏著,裡面的血都被擰乾了,怎麼也松不開。
龍零中的可怕力量有如決堤的激法瘋狂的湧入心臟,冰稚邪滿臉煞白,就像突然犯了心臟病的病人一樣,極痛難當。這種絞痛持續了一分多種,他幾乎認為自己就要死掉時,龍零中的力量卻變了,變得平靜但不可抗拒,像置身於大海一樣。
冰稚邪沉溺在這『大海』中,他的身體出現了異樣。被龍零壓著的地方開始出現了裂紋,就像在河面的冰殼上敲出了幾條縫,仿佛像隨著河水的張力慢慢的擴張一樣,這些縫也在從四面八方湧入身體的龍零力量下慢慢擴張。它們看上去雜亂無章,卻似乎又有著一定的規律,最後布滿了冰稚邪的左胸、肩頭和半邊後背。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裂縫中並沒有流出血,反而流出了一種發光的奇怪金色液體(實際上是黃灰色,因為發光所以看上去像金色。)。冰稚邪能感覺到這些液體就是自己的血,但這些血並不是自然而然流出來的,它們不但有著規律,還有著自己的意識,它們像在畫一張圖畫一樣,在他的身上不斷的轉折、拐彎,漸漸的可以看出,這畫的就是血陣中缺失的那一部份,而且極其複雜。
金色的血液不知道流了多久,終於流到了地面,鬆軟的泥土並沒有使這些血液浸下去,它們仍舊像在從冰稚邪身上『爬』下來一樣,以一種紋路的形式向血陣缺口中各個沒有畫完的『接口』爬過去,最終連接進了血陣。
金光大起,原本鮮紅的血陣被金色液體迅速的覆蓋,高漲的光芒把冰稚邪淹沒在其中。這金光似乎能穿透人的身體,將冰稚邪照得透通無比,仿佛一尊透明的雕像。雕像上卻著有黑色的斑裂,這些斑裂就是龍零下的裂紋,此時看來它們就像已經寄生在冰稚邪體內的根須藤蔓。
這像一場儀式,又像一場祭祀,而這場儀式的祭品就是冰稚邪自己。
漸漸地,光芒淡去,冰稚逐漸從光芒中現出來,他仍然是赤膊的身體,身體上仍有那些醜陋的疤痕。但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感覺此時的冰稚邪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有哪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只是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冰稚邪自己也感受到了,他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只見左胸、肩頭和臂膀上的裂紋都變成了一條條黃色的金紋。這是一張非常古怪的紋路,金色的線條不時的反射出金屬的光澤,仿佛之前在裂縫中倒入了熾熱的金水將裂縫鑄死。
失去了力量的龍零滾落在地上,冰稚邪接起龍零,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黑了,沒想到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他感覺好像只是過了幾分鐘而已。
地上的血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一點痕跡也沒有了。冰稚邪穿好衣服,召回了扎菲諾離開了。
回到了城內的酒店,洗了個澡,出來時冰稚邪發現左邊身體上的金紋消失了,恢復了以前普通的模樣。他很奇怪,這些症狀羅斯特的信里沒有說到,想起吸收龍零時身體流出的金血,他拿出白牙刀劃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血是紅的,很紅很紅。
冰稚邪完全不
戰爭的號角 第七百零六章 龍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