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刀,老頭的手指透過寒風捏向飛天狐狸的脖子。
飛天狐狸一把推開高興,然後手中的刀迎了上去。
她一刀晃開老頭,然後劈向他身後的年輕人。
雖然是年輕人,但他卻是個病秧子。他的目光已渙散,他長長的手臂無力地拖著,他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他的臉色也很慘白,他看起來就像個要死的人。
飛天狐狸的刀冷冷劈下,因為她發現這個隊伍良莠不齊,她要先殺掉最弱的人。
她要先殺掉這個病秧子,然後再殺掉那個三尺矮冬瓜。
甚至她已想到用什麼樣的招式去殺他們,她已胸有成竹。
一刀劈下,她卻劈空了。
就在刀劈下來時,病秧子突然躺在冰面上,然後病怏怏的大手抓向飛天狐狸的小腿。
飛天狐狸大驚,一個左轉剛避開這隻大手,白髮老頭的手已至,手如鷹爪伸向飛天狐狸的脖子。
飛天狐狸連忙提刀劃開老頭的手,然後向後躍去。她剛躍開,就看見那個三尺男人撞來。
細如黃瓜的腿,居然三點兩點就已到飛天狐狸的面前,然後他那粗如冬瓜的身子一躍而起撞向飛天狐狸的胸口。
飛天狐狸抬起右腳踢向三尺男人,三尺男人就像球一樣被踢到一丈外。可是剛踢開三尺男人,中年婦女的手掌已到。
飛天狐狸再次提刀,刀插向中年婦女的小腹。可是刀剛要插進中年婦女的小腹,卻突然停止不前。
白髮老頭的手已捏在飛天狐狸的刀柄上,飛天狐狸連忙撒手後退。她剛退出一步,腳踝就被緊緊握住。病秧子原本就躺在地上,他的雙手死死地鎖住飛天狐狸的雙腳。
飛天狐狸冷汗直冒,然後提掌劈向病秧子,可是她也沒有劈到病秧子。
病秧子就地一滾,躲開飛天狐狸凌厲一擊。然後中年婦女的手掌擊在她的的胸口上,她跌出三米,然後一口鮮血吐在冰面上。
十二飛鵬,二十四隻手,天衣無縫,前仆後繼。
三女九男,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侏儒殘疾,也有像死人一樣的病人。
這樣奇特的十二人組織一個家庭實在是天下少有的事。
飛天狐狸捂著胸口,看著慢慢圍近的十二人。
「怎麼樣?現在是你倒霉還是我倒霉?」老頭道。
十二個人就像十二根木樁把飛天狐狸圍得密不透風。
飛天狐狸擦乾嘴上的鮮血,然後慢慢道:「每個人都有倒霉的時候,只不過今天輪到我倒霉了而已」。
「倒霉就意味著運氣不好,無論我們找上誰,誰的運氣都不會好」中年婦女道。
「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天生註定的了,不管誰遇上你們,就註定了運氣不好」飛天狐狸道。
「你很聰明」老頭道。
「其實我很笨」飛天狐狸道。
「為什麼你要說自己笨?你不是說我很笨嗎?這麼短的時間就忘了自己說的話?」老頭道。
「我們現在就可以一刀殺死你,然後再劈開棺材,砍斷人頭」中年婦女道。
老頭摸摸自己的鬍子看著飛天狐狸笑道:「如果你能跪倒求我,說不定我會給你留個全屍,而且會把你的屍體放進棺材裡,這樣你永遠不會挨凍了」。
病秧子笑了,自從他生病後,就再也沒笑過。
但是現在他突然笑了。
老頭看著病秧子也笑了,中年婦女也笑了,三尺男人也笑了,他們每個人都笑了。
因為一個病人突然笑了,說明他已經遠離病魔。
可是就在這時,病秧子停住了笑容,然後臉上突然起了變化,他的臉已扭曲,他的表情很痛苦。
中年婦女一把抱住病秧子,然後看見病秧子身後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的手裡有把刀,刀已插進病秧子的身體。
高興也在笑:「至少殺一個算一個」。
「找死」兩名中年漢子舉手就劈。
高興連忙撒手就地一滾,滾到三丈外。然後站起身向棺材跑去。
高管家輕咳一聲,然後扶住高興。
兩名大漢跑到高興面前,拳頭向鐵錘一樣砸向高興。
可是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