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得是眼皮一跳,這就是曾經將他困在裡面的天都寶鑑!
河伯大王毫無懼色,他又不是心中不知道這是何物,但卻沒有讓狄獲和自己的手下退卻。
只見得河伯大王伸出雙臂,用力一鎮,從他的袖口裡面,嘩啦啦飛出兩串純黑色的符籙。
這些符籙,每章都是長一寸半,寬兩指有餘。
符籙才一飛出,李通手中的天都寶鑑便已在他的催動下,放出了一道光芒,直撲河伯大王而去。
「澤元玄天符籙是麼?」
李通獰笑一聲,語速飛快地說道:「不過饒是這樣玄妙的功法,我看也未必擋得住本門至寶的……」
李通的話語說到一半,便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裡面,再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發現河伯大王袖口裡面所飛出來的澤元玄天符籙居然已經當天都寶鑑所發出的光束徑直擋住,這一幕,他自從加入天都門之後,還從來沒有見過。
李通還依稀記得,自己還只是一個紫府期的弟子的時候,有一名元嬰中期的魔頭從東海鎮流竄到桃花林,這魔頭修煉的功法極其歹毒,使用的是世俗之人的生魂所祭練。
偏偏這等功法對於天都門修士所修煉的正宗的玄門功法極其克制,一干長老都在這魔頭手中吃了大虧,李通等弟子更不要說能幫上什麼了。
那時候上代掌門出現了,他只是輕輕一催動手中的天都寶鑑,便將那猖狂地揚言要將天都門的基業毀在今朝的魔頭給收復了進去,活活關押了兩百餘年,直接將其治死!
眼前的這河伯大王,修為看樣子還不一定有那魔頭高,功法上面縱然是各有千秋,但也不能這樣將天都寶鑑死死地克制住吧?
「你……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河伯大王終於開口了,他雙眼幾乎沒有看向李通,語氣平淡地說道:「誠如你所見,這是澤元玄天符籙!」
「不可能!」
李通兩眼圓睜,雙手再一掐訣,一道精純至極的功力打入了天都寶鑑中,使得這件宗門至寶放出的光柱又粗了幾重。
但對面的河伯大王,卻只是掐出一個訣印,那些頂住光柱的符籙身上就放出一層毫芒。
在這股毫芒的沖抵之下,光柱居然連寸步都進不了,而且看那勉強的樣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河伯大王的符籙給打回天都寶鑑裡面。
「省省力吧,你又不是天都門的掌門,對這天都寶鑑沒有經過祭練,所以才會落得下風。」
河伯大王兩眼一眯道:「真是悲哀,你們這些自詡為玄門正宗的道人,連一個懂四象之力的都沒有,真是沒有意思!」
「妖孽,休要辱我宗門!」
李通聞言大怒,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他快步上前,對準河伯大王就是一拳搗出。
他李通在天都門中,是僅有的幾個修煉過體修功法的人,他還就不信了,這澤元玄天符籙,既然能夠擋住天都寶鑑,還能同時護住河伯大王的肉身。
狄獲和他身邊的黑大漢見狀,當即斜刺里就要衝將過來,想要幫河伯大王擋住這一拳頭。
可河伯大王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人一個都不要插手。
李通的拳頭在四周光芒的映照之下,越來越大,河伯大王輕輕一揮手,從前面飛過一張黑色符籙。
那符籙速度極快,一下子擊中了李通的小腹,看似輕飄飄的一擊,打在李通的身上,卻是讓後者直接後退了幾十步。
李通單腿跪地,他身後的那些天都門的弟子趕緊上前將其一把扶住。
少了李通這個主持之人的後繼功力,天都寶鑑自然就喪失了作用,河伯大王的一張澤元玄天符籙啪得一聲貼了上去,居然將整本書都給貼合了起來。
這就是澤元玄天符籙,之前看起來是如此地平常,不知道還以為只是築基期的修士在嘗試使用的初級符籙呢。
就這股震撼天地的威壓,讓林辰幾乎都抬不起頭來。
「主人,這人修煉的澤元玄天符籙,就是最為接近四象之力的功法,主人你若是能夠得到這等功法,那距離修煉真正的四象之力,更近了一步啊!」
這點林辰當然也看出來了,這同樣是五行功法,李通所修行的,可是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