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一邊帶著吳德往下山的方向走去,一邊笑著說道:「那江延在咱們哥倆後面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動作,我這樣敲打他一下,也算是輕的了。」
「我說的不僅僅是這個。」
吳德興奮地說道:「那江延剛剛給你下了個套子,你可知道,咱們古藤學府的府老之間是怎麼區分地位高下的?」
林辰搖了搖頭,吳德則接著解釋道:「除了那些深居閉門不出的老傢伙,金丹期的府老分為兩層,高一層的,就是像江延那些個坐在議事廳裡面決斷事務的府老會成員,一共有十四位。除了這十四人,剩下的都算是普通的府老。」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現在答應了江延,成為了府老,那最多也就是普通府老,在這戰時要受他們驅使的。」
林辰一下子聽明白了。
吳德心照不宣地嘿嘿一笑。
林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我們還得趕往常供奉那邊,找他算清楚終南洞府的那筆賬,還要請他出馬,救回曲寧和江禾兒。」
吳德攔住林辰,道:「林師弟,你這幾天就好好歇著吧。我剛剛聽說,最近魔修的前鋒斥候偽裝成我們的人,潛伏進了王城,整個王城上下都在清查魔修內應,我們古藤學府也是嚴令任何人出去。」
林辰點了點頭,雖然局勢危急,但好在之前在議事廳中江延也發出了傳音符,曲寧和江禾兒的事,應該可以妥善解決。
……
遙遠的端木皇朝,如果將宏大的疆土比作一張美麗的掛毯,那宏偉的皇城就是這掛毯上最美麗的碩大明珠。
九曜門身為端木皇朝中最為強大的幾座門派之一,自然在皇城之中有著自己的一座宮殿。
平日裡,這座名為九曜行宮的宮殿專門給九曜門的幾位掌門歇腳之用,以示殊榮。
這一天,九曜行宮大門緊閉,所有值守的修士全部屏息凝視,嚴陣以待。
因為九曜門的副掌門和雲龍派的副掌門,居然齊齊來到了這裡。
「弟子要說的,就是這些了,還請兩位掌門速速決斷,派出得力幹將前去拯救師尊!」
兩人端坐在議事廳之上的寶座之中,聽著下面的一名蓬頭垢面的修士匯報。
兩位掌門對視一眼,九曜門的副掌門捏了下自己保養得很好的羊角小鬍子,朗聲說道:「徐鑄機,你話里的意思,我和歐陽掌門已經知道了。只是嘛,你也知道,這件事茲事體大,牽一髮則動全身,我們還得商議一下給你答覆。」
徐鑄機撲通一聲跪倒,連連叩首道:「在下僥倖偷生,一直覺得愧對師尊,如果兩位掌門前輩不同意,在下就一個人殺回去,救出師尊。」
歐陽掌門看了下身邊的九曜門圓臉的東郭掌門,給他使了個眼色,東郭掌門立刻站起來,大聲喝道:「徐鑄機,你這是要造反嗎?你一個小小的親傳弟子,也敢威脅九曜門?不要說是你了,就是你師傅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九曜門,都是徒勞的!」
言語間,他長袖一揮,侍立在下面的兩名修士裡面將徐鑄機扶起,跟著又厲聲說道:「這個徐鑄機神志有點不清醒,將他戴上星光囚龍鎖,押到行宮的地牢裡面,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去。」
「是!」
徐鑄機聽得這話,一臉死灰,任由那兩名修士給他戴上曾經在吳德手上用過的星光囚龍鎖,毫無抵抗就被拖下去了。、
「這傢伙怎麼會活著出來了?東郭,你們是不是在那周天騰挪古陣手腳沒有做到位?」
待到徐鑄機被帶走,一直沒有出聲的歐陽掌門換上一副惡狠狠的臉色。
東郭掌門面色一冷,他一口喝下手邊的靈茶,嚼了下裡面的茶葉,一口吐出來道:「歐陽,你別亂咬人,我告訴你,你們的人這次也有活著出來的。要不是我早有打算,先帶人埋伏在皇朝境內的幾個可能的出口,不然就有漏網之魚了!」
歐陽掌門語氣不善地說道:「除了這徐鑄機,剩下來的人怎麼辦?」
東郭揮手做出了個斬首的手勢,道:「事不宜遲,你我二人親自動手,今晚就殺了他們。」
「好你個六親不認。」歐陽掌門冷笑了一聲,「那裡面大多是你們九曜門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