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嘛」走進屋內時下意識的檢查四周,沒有什麼異常狀況,妙善看向楚九歌,說道:「有點事拜託你。」
「交情歸交情,就算是你,讓我跑腿也是要給錢的。」楚九歌撓頭,懶洋洋的說道。
「20塊,多的沒有,夠你一頓晚餐。」妙善笑盈盈的說道。
考慮都沒有,楚九歌點頭,說道:「成交,說吧,什麼事。」
「妙音妙寶沒有帶傘,現在又下著雨,這個季節,我怕她們生病感冒,所以,想讓你去接她們回來。」妙善解釋道:「店裡走不開,又因為忙著晚飯的關係,只能麻煩你了。」
「讓那倆丫頭跟有傘的同學一起回來不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偶爾淋一次雨,也是屬於青春期少女們鍾愛的浪漫,在碰見一次拐角的浪漫相遇,就更完美了」睜著一雙死魚眼,楚九歌正打算拒絕,看著妙善有點生氣的眼神,雙手一舉,投降道:「好好好,我明白了。」
妙善臉上露出淑女般的微笑。
「那就拜託你了。」
「我會把倆位大小姐順利帶回家的」嘴角撇了撇,楚九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四點過十分,下午五點三十放學,時間還很充足。
隨即,手一伸,說道:「車錢另算,給錢吧。」
「你這種摳門的男人活該單身一輩子。」憤憤說著的同時,妙善掏出自己縫製的布包,數出一張遞給楚九歌。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手快的抽起錢,一把塞入屁股兜里,不在意的笑笑,看著妙善,突然認真道:「我這種人也沒打算禍害別人家姑娘,這種事就不勞大姐你費心了。」扣起內里純黑襯衣上第二顆扣子,扯下袖口,從沙發上抄起深黑色的風衣,順手搭在肩膀上。
一身黑,猶如深夜的幽影。
黑色代表沉默,秘密,不詳,悽慘,詛咒等多種負面意義。
唯一正面的色彩感情,也只是莊重,嚴肅等形容。
搭配其人的不搭調與懶散,有著荒誕般的黑色幽默感。
「這個鬼混的理由我給你滿分。」妙善有些無奈的說道。
站起身來的數九歌高出妙善足足一頭,身長纖長,又充滿男子的力量感,是那種通常意義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啊,給錢就能對你微笑的小姐姐,與給錢也不一定能對你微笑的小姐姐,孰優孰劣,顯然一目了然。」楚九歌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流氓理論。」妙善一臉嫌惡的唾棄道。
「女人是不會懂男人的浪漫的。」挑眉,楚九歌戲謔的笑道。
「有的女人會在男人浪漫的時候默默等待的。」妙善微笑,自然的伸出雙手到楚九歌身前,細心的整理好皺褶的衣領。
「好恐怖,那種女人應該早就準備好了搓衣板,等著男人自投羅網。」楚九歌嘴角一撇,懶散道。
「大概吧,說不定會是一把剪刀。」妙善繼續溫柔的微笑。
「所以說,還是外面的小姐姐更可愛一點。」楚九歌抓住妙善的手,放開後,側身讓開身前的妙善,徑直擦肩而過。
轉頭看了眼亭亭玉立如畫中女神的妙善,眼神有些恍惚。
八年前也是這樣的雨天呢,倆人的第一次相遇,19歲的她,渾身污泥的從地下刨出了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
一具18歲的「屍體」。
「我出去了。」男人頭也不回的揮手。
「一路小心。」女人微笑著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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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長安高等學府。
作為長安第一座建立的現代化教育設施,是一座小學段至大學段的直升式學府,歷經十數年不斷革新,現下更像是一座私人性質的學府。
學生大多是各門閥士族,高官貴人的後代,普通的平民孩子進入這座學府,並不簡單,除了優異的學習成績外,還需要貴族的擔保引薦。
這是一所徹頭徹尾的貴族學校,因此,在校的學生並不龐大,施行的是精英化的教育。
乘著公交慢悠悠的到站後,站在豪華氣派的歐式藝術大門前,撐著一柄老舊的油紙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