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符號?」這符號呈暗金色,猶如烙印一般呈現在魂力手掌表面,祁珺不確定魂力手掌是否原先就有這個標誌?還是在將其鎖定收取之後,才出現的痕跡?
如果是前者,大概和三級強者所掌握的魂力有關。如果是後者,祁珺心中微動,實際上她已經隱隱覺得,這烙印符號和她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繫。
究竟是什麼聯繫呢?
莫非她能夠控制這烙印符號?
祁珺按下心思,繼續觀察。
「三級強者的這些魂力手掌雖看上去渾身透亮,可一旦靠近時,便會感受到其上傳來的莫大威壓,所以當日魂力手掌扣住眾人脖頸時,沒有一人能在這威能之下提起勁力反抗。」
「可如今我看這眼瞳空間中的手掌,卻發覺它的威能,並不明顯,或者說威壓已經全部收縮回手掌內部,仿佛已被束縛住。」
「我能否嘗試將它取出?畢竟魂力手掌似乎對我已經毫無威脅,但,也只是似乎……」祁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她對漩渦和手掌,仍然心有餘悸。
她沉默良久,口中含著數顆精華閉上雙眼,靜坐到天際泛白。此時未曾關嚴的窗外,有兩個黑衣少年匆匆路過。
祁珺看過去,發現這兩人肩上扛著兩人,後者已經沒了生命氣息,該是黑石城中昨日中箭身亡的少年。
其中一人眼角通紅,似乎大哭過一場,「趙荀,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生前想過死後會是這種醜樣沒有?」
「我還以為咱們兩人,百八十年後還得是對手,沒想到你時運不濟,到底這輩子爭不過我了。我以前挺煩你的,既生我張瑞,又何生你趙荀?可現在你人沒了,我又覺得空落落的,本來一輩子的對手,突然沒了,我難道不該高興點?我怎麼就有點難過了呢……」
這人抬起衣袖,不知是抹了把汗,還是抹了把臉,隨即扛著身上的少年走遠。
「你冷嗎?」另一個少年沉默著,無人回應,他向上拖了拖身後的紅衣小姑娘,眼睫微垂,溫柔摸一摸她冰涼的臉頰,向著遠處走去,風吹起他和她的衣衫,卻拂不動愈發沉重的步伐。
祁珺走出房舍,看到季行正吭哧吭哧搬運著少年的身體,偶爾定睛往那少年臉上看,嘟囔著:「這位兄弟,我看你很面熟啊,也對,這麼久的時間,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認識也該眼熟了,雖然和你沒有過交集,不過,祝你在天上好吃好喝,能天天睡覺,最好早日投個胎……」
祁珺走到他身邊,默不作聲將一個面色慘白的胖少年背在身後,胖少年一壓上來,祁珺肩上就是一沉,差點趴倒,她心中哇了一聲,擰緊眉,「這麼重?」
十二歲的少年,將比自身龐大數倍的肥胖少年背去城外,簡直看笑了一路的人,就連較為沉重的氣氛,也被這逗趣的一幕打破。
「祁珺,該去找姬師了。」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大亮,季行在她身邊喘了口氣,舔了下嘴唇,「不知姬師會開放什麼功法,以往在黑石城中,可沒有這種待遇。說起來,我們這些人,大難不死,又可獲得功法,也足夠幸運了。」
祁珺點點頭,突然道:「姬師的功法,可是來自聖城?」
季行沉思道:「姬師雖然來自聖城,但她的功法,卻不一定來自聖城。畢竟除去聖城,部落中的許多功法,也足以修煉到三級強者,比如你們藍熊部落的莽牛之勢,雖然進展緩慢,可練到深處,同樣有機會突破三級輪脈境。」
兩人說到此處,就見不遠處季霖走過來,向這邊招招手,三人一同直奔黑石城中央,除去各種娛樂場所,中央地域同樣有著一間主殿,往常這主殿是封禁的,但這一次,卻突然對外開啟,足以說明經歷過北域強者的襲擊,黑石城損失慘重,姬師也開始焦急了。
祁珺幾人趕到時,踏入黑石城主殿,這殿中已有其他十幾名少年,姬堯青站在最前方,向著大殿中的幾個牌位行禮,隨後才轉過身。
蒼老的聲音越發苦澀,「我上一次前來此殿,還是百年前接手黑石城時,當日黑石城的守護前輩對我說,南域的氣運,全部凝聚在黑石城中,只有守好這座城,南域才能不斷出現少年強者,可惜這一次,我失職了。」
「姬師!」或許是被姬師情緒的感染,大殿中的少年紛紛喊道,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