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幾位老者,也不在意聖台中的恩怨是非,有一玄衣人更是較為欣賞江宇心智。若非是對祁珺實力估計偏差,江宇此次,該是最終得勝之人,可惜祁珺隱藏太深,江宇吃了暗虧,差點摔下聖台,可即便如此,此人的當機立斷,與毫不拖泥帶水的出手,也著實令這玄衣人大點其頭,收於門下。
至於其餘的少年,也唯有各域實力最高的幾人,有如此殊榮。
祁珺並未看到陸錚和殷斐,也不曾來得及和季霖季行兩兄弟交談,只匆忙對視一眼,便被白紋青袍的老者,按住一側肩膀,帶離聖峰。
聖城之中,又分五大勢力,傳言聖城創始人,便是五個兄弟,這五人各有一項絕技,代代相傳,變成了如今的聖城。因此五大勢力雖常年小有摩擦,在對外時,卻不分你我。
也因此聖城發展千萬年後,已與古漠大陸其餘勢力基本相當,成為守護八域的特殊存在。
祁珺此刻便身處聖城五大勢力,最為尊貴的隨山居一脈,說是尤為尊貴,是因隨山居一脈,自上到下,與其餘四大勢力頗為不同,此處的弟子,很少在意實力,向來只學煉藥。
從最為低等的雜役,到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白紋白衣的正式弟子,白紋黃衣的親傳弟子,直至白紋青袍的隨山居丹師,隨意挑出一人,也可將草藥名稱倒背如流。
這叫祁珺難免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本以為白紋青袍的老者選中她,是因她的實力,或她那極為奇詭的劍招,但現在想來,或許並非因為這些,對方將她帶到隨山居,反而要她接觸一個,從來不曾觸摸到的領域,莫非在聖台之中,她曾在哪裡表現出煉藥天賦,而不自知?
祁珺沉思片刻,心中微微一動,想到那白紋青袍的衣衫,既然只有丹師可裝束,而並非所有人可接觸,那聖台當日,她也曾見過的白紋青袍男子,或許在其中,起到不少作用?但能夠起到何種作用呢?
雖然對方曾說過一句十分奇怪的話,但她記性還算不錯,不管這輩子還是前世,那人她都不曾見過,大家並不熟悉。
或者,更有可能,她攀爬聖台時,發現了那藤蔓的不妥之處後,避開攀登,被隨山居的老者慧眼發現,認為她與草藥有緣,才將她收於門下。
祁珺深吸口氣,對方能夠一眼看出她避開藤蔓,此事不難,這麼說,也只有這個原因了,可惜她對煉藥一竅不通,若要從頭學起,不知要過多久,才可達到正式弟子的水平。
雖在聖台中,被老者選中,可祁珺的地位並非會因此提升,在隨山居中,擁有何種地位,只能依靠煉藥水平說話,祁珺這樣一步登天的小子,能夠進入聖城,便成為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已經足夠幸運,至少其他許多屆八域少年,如今在隨山居中,也不過還是雜役弟子。
「這位師弟……」前方領路的白紋黑衣藥徒師兄,將領取的刻錄銘牌遞給祁珺,他看向祁珺的目光微有幾分好奇,至少身為藥徒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從秦榛丹師的大殿中,領出新入門的藥徒師弟。
要知此前有人想要晉升藥徒,首先需從雜役弟子做起,即便出身聖城的天才,也皆是如此,極少有人能夠一入門,便成為記名藥徒,委實不符合常理!
不過既然秦榛丹師吩咐,不合常理,也變得十分正常啦,畢竟秦榛丹師是隨山居中如今的主人,也是聖城中丹術最為高超之人,就是不知這位小師弟,到底有何神異之處,得到秦榛丹師的留意……說實話,這師兄心中,還是有些羨慕的!
「師弟的居所,與其他藥徒相鄰,入駐後儘快換好隨山居的衣飾。注意將銘牌隨身攜帶,勿要丟失,這不僅是藥徒獨有的殊榮,更是聖城中的身份證明。」這師兄眨眨眼,「你也知我們記名學徒,雖還未能學會煉藥術,卻極有可能晉升正式弟子,對於隨山居的藥徒,許多聖城弟子,也會頗為禮待。」
祁珺點點頭,煉藥師和部落中凝練精華的爐師,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位,凝練精華但凡是普通人也可學會,但精華中雜質太多,也只有八域的少年才會服用,相比起來,聖城中的煉藥術更為考驗資質,也更為高明,正式弟子凝練的藥丸,在聖城中從來供不應求。
倘若聖城中其餘弟子,能夠和某一位隨山居正式弟子,稍微有些交情,往後離開聖城出任務,也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