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祁珺停下腳步的剎那,四個透明手掌,接連爆炸,整個傳承洞穴突然轟鳴作響,空地上掀起無數煙塵,撒了祁珺滿頭滿臉。網那身白紋白袍,已經髒成土黃色,祁珺白皙的小臉,也成了泥人一般,東一塊土西一塊泥。
她半晌吐出一口濁氣,手軟腳軟癱坐在地面,全身的肌肉都在顫動,為求一擊必勝,她簡直要將全部的心力和體力,都凝合在一處,應對紫色傳承,今日之事,不瘋魔,不成活,沒有縝密的布局,和裝傻充愣的本事,祁珺根本難以取得這次收穫,那紫色傳承,以她如今的修為,顯然難以捕獲。
況且據她所知,這千萬年來,從未有見過紫色傳承之人,說明紫色傳承本身便有自我保護意識,通常不會輕易現於人前,祁珺此次,不得不說是撞了大運,她年紀小,顯得十分無害,具有強烈欺騙性。
紫色傳承這千萬年來,從沒見過多少人,腦子已經生鏽,即使它可以像人一樣思考,也會下意識忽視她所帶來的威脅,最終被坑的毛都不剩!
祁珺擦去臉上的灰塵,往眼瞳空間裡看去,只見白茫茫的空間中,從投影石室中收取的功法傳承如霧一般飄散在四周,角落裡,青色光點遠遠躲在一邊,剩餘的紫色光點虛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似乎是呆住了,祁珺眼中光芒微閃。
現在看來,紫色傳承已被她禁錮住,即使千萬年來,這個傳承已經逐漸生出靈性,有了自我意識,開始學會觀察和思考,本質上,也和青色傳承差不多,都屬於一道魂力。
就在祁珺對眼瞳空間的眾多魂力下過定論後,一道突如其來的尖叫傳入她的腦海,那無比悽厲的、慘烈的、仿佛被人扒了衣服拋入油鍋中才發出的繞腦之聲,難聽程度幾乎已經令祁珺蹬蹬後退兩步,面色驟然蒼白起來。
「啊啊啊這是何處,本六怎麼被禁錮了,天啊這是什麼樣的力量,為何本六會被禁錮,本六可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無所不能碾壓眾生的紫金帝王……」這個稚嫩的聲音如同數千個人數千張口在趕菜市場,嗡嗡不停地在耳邊說話,祁珺伸手捂了把心臟,逼近雙眼內心平靜,企圖將這噪音從腦海中清除除去。
「天啊,旁邊這一個個的被封印的,全都是魂力,你大爺的,欺負本六這千萬年間都被關在死老頭的石洞,不知這世上最基本的規則嗎,這天地間的魂力,除非其主人意願,外人根本不能將其收取封印,可這這這、這究竟是什麼手段……」腦海中的尖叫聲越發狂躁。
祁珺皺起眉,這個聲音出現的時機、以及其中蘊含的某種猥瑣感,總覺得有些像……祁珺看向眼瞳空間中,只見其中紫色的光點,在眼瞳空間的封印中,不斷晃動,紫光變幻出各種形態,似乎要逃脫封印,可惜這封印太過堅固,任由紫光無限拉長或變作薄片,也根本不容甩脫。
「死老頭兒徒子徒孫,怎麼一個比一個鬼精,小小年紀就會耍詐騙人,本六要哭了,真的要哭了……」腦海中傳來連綿不斷的哭聲。
祁珺深吸口氣,她知道紫色傳承,或許會有接近人類的觀察與思維,但絕對沒想過,對方根本和人類毫無區別,這番撒潑打滾的手段,必定要和人類耳濡目染才能學會,難道千萬年前的本土之人,都是這幅形象嗎!
不能再想了!
祁珺忍住被紫光聲音帶跑的思維,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目光漸漸呆滯起來,那連綿不絕的哭聲好像大海一樣永遠翻湧不息,幾乎沒有停下來的,這個時候祁珺才突然想起紫光並不是人,而是某種生出自我意識的傳承,以此推測,它哭起來,是不會累的。
祁珺撓了撓頭,發現及時心中清淨,那聲音也無時無刻不在傳向她腦海,莫非是因為她將對方封印在眼瞳空間,而眼瞳空間正是位於她腦海,所以對方發出的聲音,她才能不僅聽得一清二楚,還聽得非常清晰,這嗚嗚聲簡直要將她汗毛都炸起來,祁珺焦躁道:「別哭了!」
她話音一落,那哭聲猛地止住,紫色光點也呆在遠處,它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也不再將自己變作薄片或拉長,企圖逃離這片空間,未過多久,紫光發出一種揭了把鼻涕的聲音,恨恨道:「果然是你這臭丫頭,隔了千萬年,和死老頭簡直一個性子,奸猾狡詐、無惡不作、無恥之尤的碧火丹宗一脈!」
「你不來招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