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城之中遣人前來的消息並沒有傳到東山部。
實際上東山部之人,對於蒹葭城內是否會及時派出援助還頗為懷疑,或者根本不曾抱什麼希望
畢竟東山部雖名為附屬部落但對於蒹葭城來說也不過是一方小勢力!
其存在可有可無不值得蒹葭城特別注意,東山部存在的意義準確的說,也不過是蒹葭城的一方屏障。
就如同每隔百年一次的骨獸潮一般,但凡有大批骨獸集結起來侵犯人族的地域率先遭殃的,便是這一類附屬部落!
當附屬部落抵禦下骨獸潮的第一波衝擊之後蒹葭城有了時間準備才可以籌備出最完善的應對方式千萬年來皆是如此。
因此站立在最前線的那一批年邁的天資者,幾乎是拿命在拼的尤其是在他們身後,是一群部落中稚嫩的天資者,不論這些年少的天資者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天賦,將來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這些孩子都將是東山部未來的希望!
他們已經太老了壽命也幾乎到了盡頭,如今唯一能為後代之人所做的,便是竭盡全力抵禦住實力高強的骨獸,為身後的年輕人,提供一個相對安全的歷練之地!
不錯,就是歷練之地。每隔百年的骨獸潮在東西山部這些附屬部落看來,是一場天大的災難,也同樣是一種機遇。
許多後代之人生活的環境太過安逸了,唯一能夠令這些孩子成長起來的方式,就是真正的生死困境也唯有在這樣的戰場上,才能激發出後代之人的潛力所在!
東山部的各大長老,甚至大管事,以及蕭部主,哪一個不是從骨獸潮中,從屍山火海中走出來的強者?
蒹葭城同意庇護附屬部落的條件,是將附屬部落當做一個危機來臨的緩衝帶,而附屬部落這千萬年來,又如何沒有獨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
若非一直以來的統領者,將一部分天資卓絕的血脈率先送往安全之地,又將天賦普通之人留下來以戰養戰,以期突破心境和修為,附屬部落早已湮沒在長河中,又怎麼可能千萬年來的血脈都不斷存在著?
這些,蒹葭城中來人能看得出來,附屬部落中活了許久的年長天資者,也體會得到部落高層的意思,自然願意拼盡全力,為部族血脈的強盛,貢獻出一份力量
因此,祁珺跟在許多年輕天資者身後,遇到的骨獸多是漏網之魚。這些骨獸的實力,在骨獸群中,也是墊底的存在,並不如何強大。不過她體內沒有天象之力,也無法與息驚雨那種資質逆天之人一般,感悟天道借用天地之勢來將天象之力為己所用,解決這批實力弱小的骨獸,也要耗費一番功夫。
好在,隨著莽牛之勢的秘術不斷習練,祁珺就算面對此前犬獸那種奸猾的骨獸,也不覺得棘手了,她甚至感覺,倘若再往前一點,融入進前線年老天資者那一批人中,或許也可以保住性命
不過想了想,祁珺最終還是放棄了這點念頭。
人總在稍微有點成就的時候,就容易好高騖遠,認為稍一努力便會抵達另一座高峰,但實際上真正的實力,還差距較大!
祁珺並不想因為自己判斷失誤,在這戰場之上枉送性命她畢竟在這片節點空間內還屬於普通人的範疇,即使她的拳力在體內冰晶血骨的加持下,可以一拳擊出,直達骨獸內臟,但也無法與天資者這類,隨時可以吸收天地間的天象之力,來恢復體力的存在相比!
「但是再向前幾步,進入這些年輕天資者中拼力一番,還是可以遊刃有餘的!」咬了咬牙,祁珺手掌輕拍地面,向前騰飛了一段距離,幾乎就在年輕天資者那一批人的身後幾步外,她目光謹慎地打量前方,等待著骨獸衝撞而來,全身血紅的骨骼在這一刻都微微泛著毫光
轟轟轟!
不知過了多久,當兩道獅虎骨獸的巨大身軀,被從胸腔一拳打穿,那不遠處的蒹葭城一行人中,為首的高大男人手臂的肌肉在某一個突然緊緊鼓起,又在下一刻中莫名的放鬆了一下
男人心臟之中跳動的極其有力,他這樣的存在,不僅天賦可怕而且修為高深,已經很難為什麼事情感到動容,可再一次偶然看向祁珺的時候,男人心中的震驚,絕對不會少!
「那是的力量,還是別的什麼?」身份足可媲美城池聖子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心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