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骨齡十分年輕,難以想像,在這樣的年紀,對方便已突破血脈之力,從放逐之地離開,被允許進入主族的視線之內……」
「什麼突破血脈之力!實際此女出身白水城,原本並無血脈之力,只是後來在黑塔以丹術闖關之時,得到了黑塔之中,有關血脈的獎勵……倘若我有這等氣運,此時此刻,早已進入氏族內門,成為眾人夢寐以求的真傳弟子!」
「這恐怕不止那虛無縹緲的氣運,闖關黑塔,早已絕非我等可以做到,黑塔之中的辨藥難度,莫非大家都不曾見識過?」
「不論如何,今次烈焰山一脈,全部的希望,已寄托在此女身上,能否成功回歸主族,只看她能走到多遠……」
烈焰山中,不論是真傳弟子,亦或內外門弟子,都在凝視著白梯之上的祁珺,即便她登上了白梯,已然踏足百丈之外,在半空中身影也早就成了芝麻大的小黑點,根本看不清形態,眾人也依舊不曾移開目光,此時此刻,說是萬眾矚目,半點不為過……只是在不為人知的百丈處,祁珺身形驀地一頓!
「齊林!」祁珺眼中寒光一閃,自從黑塔被毀那日之後,她在烈焰山中成為內門弟子,那企圖殺她奪寶的齊林丹師,也自稱閉關不出,祁珺一直覺得,依此人的性格,只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果然在這白梯百丈之後,遇到了此人的霧獸,百丈之處,正好是個不高不低的程度,再向下一點,極有可能被烈焰山弟子發覺,再向上一點,或許祁珺便已然踏入主族所在的地域之內,齊林拿捏的這個高度,恰好好處!
白梯之下的弟子,依舊在討論祁珺在黑塔之中的表現,發出驚嘆之聲,但過了片刻,有人專注仰頭去看,卻發覺有些不對,「恩?怎麼停下了?」
「莫非到了白梯之上的傳送陣?」
「也不像啊……為何不繼續向上走了?」
「咦,居然用出了劍招,那柄青色的巨劍,似乎頗為不凡……只是距離太遠,有些看不清晰,莫非這踏足主族戰場前,還有一場對於血脈弟子的考驗?此刻她便是身處考驗之中?這樣此女突然身形停頓,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烈焰山弟子面面相覷,百丈之上,祁珺在八頭霧獸之間,氣勢不斷攀升,她身前的青色巨劍暗淡無關,衣衫之上也多了不少裂口,即使她此前便已處於全盛的狀態,可齊林對於祁珺來說,依然是一座目前不可翻越的高山,齊林的修為,至少也要超出築魂境!
「聽說你與那些人,都是來自神秘地域的天才,甚至你等,將這片放逐之地,只當做一次試煉看待……」霧獸中的一頭,原本猙獰的獸臉,猛然一變,出現了齊林的影像,祁珺面色一變,她沒想到此次出手,齊林竟然並非只出了八頭霧獸,甚至連本魂都已出動,這頭霧獸之上,散發的波動,分明比其他霧獸更為強烈,祁珺靠近儲物囊的手指一頓,只見那霧獸臉上顯現出的人影,睜開雙目。
「這讓老夫不得不猜測,你先前來自的地域,甚至出身的宗門,遠非烈焰山此種勢力可比,甚至與放逐之地外的主族,也能相提並論!」齊林臉色猙獰,「這樣的勢力,老夫得罪不起,而出身這樣勢力的你,日後卻必會報復!」
祁珺深吸口氣,心知不論她出身如何,齊林只怕都會在今次出手,根本避無可避,她周身的溫度更涼了幾分,驀地腳下一踏,身形再度急速飛竄,不過片刻,便已踏在二百丈內,頭頂之上,已然肉眼可見一處傳送圓盤,在白梯的頂部不斷旋轉,下方的齊林丹師,已如鬼魅一般跟隨而上,「老夫左思右想,特意在今日前來送你一程,感激之言,去地下再說吧!」
齊林的本魂,所附身的霧獸抬起前爪,猛然轟出一記掌力,烈焰山的天色,在轉瞬之間暗了下來,烈焰山弟子,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白梯,早在祁珺離開百丈之時,眼尖的弟子,便已驚呼出聲:
「動了!」
「終於又動了!」
「看來百丈的考驗,已然通過,想必再過不久,傳送陣便要開啟!」
「說實話,在烈焰山長這麼大,還從未有過這樣激動的時刻,只要烈焰山一脈得以回歸主族,讓我踏足那片地域,我也死而無憾!!!」
「天暗下來了!」
「發生了什麼?」
轟鳴之聲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