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國疆域雖說資源匱乏、人跡荒蕪,但此地偶然出現一個修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大路朝天,莫非還不讓人路過一下?
因此月白宗的三名長老,並未打算停留,甚至連眼神都不會給祁珺一個,不過是個修士少女,哪裡有幾人身上的任務重要?
可關鍵是,不知為何,就在三人抵達祁珺先前所在的那一處瞬間,遠在前方的翼鳥,突然之間消失無蹤,下一刻,三人的目光不由得放在轟然升至半空的雲舟之上。
無他,這東西太大了。
若只是一個修士也就罷了,突然多了這麼一個龐大大物,甚至就在這龐然大物轟得一聲遠遠逃竄的瞬間,翼鳥隨之消失,甚至氣息也被隔絕,怎麼想都會覺得……這雲舟有問題!
「那翼鳥……去哪了?」一名山羊鬍子長老驚疑不定。
他身側稍胖些的長老道:「消失了?」
「怎麼可能憑空消失?翼鳥可以自有變幻形態,你等莫非不知?」第三名長老不信邪,目光望向空無一物的天際,施了一道法決……面色驟然一青,「我竟無法捕捉到它的氣息……那雲舟頗為不凡,我懷疑其上便有隔絕氣息的屏障,先跟上去,伺機行動!」
這三人倒也不曾打雲舟的主意,雖然飛行法寶在聖國也十分稀缺,但同樣的,擁有此種大型跨域雲舟之人,必定也不會太好對付,甚至極有可能身份不凡,招惹這樣的人,一個不慎容易給宗門惹上災禍。
月白宗在聖國中是頂尖宗門,但出了聖國,譬如九州大陸那種地域,就什麼也不是了……三名長老的想法是,跟上去交涉一番,或許能尋找到翼鳥藏身的痕跡……
可誰知,三人剛開始動身,身形出現在半空之中,那雲舟就如同屁股著了火一般,「呼」地一下,速度幾乎提升了一倍,仿佛流星一般划過天際。
變化發生的太壞,三名長老愣了一下,忍不住倒吸口氣,他們三人是洪水猛獸?怎麼剛一動身,雲舟就跑得飛快?他們不過是想要追回翼鳥,這雲舟之主那麼大反應幹嘛?
「前方的道友稍停一停……我等並無惡意……」山羊鬍子長老眉心跳動了幾下,吸了口氣大聲道,這聲音傳播極遠,他堅信但凡不是聾子,必定能聽到他友善的言語。
雲舟不為所動,依舊保持原本的速度,甚至已經逐漸脫離聖國疆域,山羊鬍子長老下意識看了眼身上獨屬於月百宗的長老衣袍,尋常聖國中人見了他這身衣袍,早已鞍前馬後過來服飾,今日卻被一個女娃娃甩了臉子,他確信那少女不是聾子,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不鳥他月百宗啊!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長老也反應過來,稍胖些的那個雙目微微一閃,直接出手就是一攔,千里之外憑空形成一道水幕,恰好出現在雲舟疾馳的方向,身為聖國頂尖宗門月百宗的長老,那裡會沒點真本事,這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微胖長老低吼一聲,「給我留下!」
「此女……大有問題,見了我等拼命逃竄,實在有些不正常,我懷疑那翼鳥就藏身於雲舟之上!此女必定是發現了翼鳥所化之物,這才急於逃竄……」三名長老眼中閃爍著憤怒,眨眼間向著水幕之處衝去。
「不管她是何人,有什麼背景……翼鳥關於整個宗門的一段辛秘,絕不容失!」
且不論身後窮追不捨的月白宗長老,如何怒火中燒,雲舟之中的祁珺,也是深感莫名,她分明已換了裝扮,遮掩了氣息,也不知這月百宗的三名長老,是如何認出她的?莫非對方有特別的手段?想到百宗試煉場中,的確有宗門弟子以特殊手段追蹤於她……
祁珺心中也是充滿了怒氣,這月白宗之人,真是陰魂不散,距離百宗試煉場結束已經過了這麼久,居然還在追捕她,若非她對心口處的噬心石頗為忌憚,也不願在這聖國境斬殺這三人,從而內招惹整個月白宗,她必定已然出手,教訓一番對方。
「不就是奪了一份藥草麼,那藥草也不屬於月白宗,人人皆在爭奪,我不過是個稍微好運一點的普通修士罷了……至於這麼興師動眾?」
祁珺咬緊牙關,胸口憋著一口氣,手中再次多出十枚魂石,猛然投擲於雲舟的凹槽中!
她魂石雖然不少,可為了提升雲舟速度加大損耗,也依然會令她覺得肉疼,就是這可恨的月白宗……使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