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邪只知道自己最後是再也支撐不住了。
當徹底陷入黑暗時墨若邪隱約覺得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熱的發燙,耳邊似乎傳來夙寒的怒吼和一絲沙啞的哭腔。
原來,夙燧卿那傢伙還有變臉的時候呀……
可惜,自己似乎是看不到了……
「愚蠢。」耳邊似乎響起墨清臣的聲音,墨若邪恍惚想起,墨清臣還未從他的體內脫離出去。
但接下來,墨若邪卻是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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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小子呢!」
「又跑哪去了?!」
耳邊一陣嘈雜,墨若邪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天空微微失神,他這是……又要重來一次?
緩緩起身,墨若邪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圍的景色一看便不是魔界所有,墨若邪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碎草緩緩朝前走了幾步。
正在此刻,耳邊忽然又響起一陣少年的叫喊聲。
「在那呢!抓住他!」
墨若邪轉過身,只見一群半大的少年怒氣沖沖的朝著自己跑來。
本想躲開的墨若邪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絲魔氣,看著少年們向他衝來墨若邪做好被撞的準備時卻忽然愣住了,那幾名少年竟然直接穿過他的身體朝前面跑去,就像根本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一般。
墨若邪正一陣狐疑忽然耳邊又是一陣怒吼「唐伯庸!你這次可是被師傅逮著了!」
唐伯庸?
墨若邪扭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樹上正靠著一名面容儒雅的青年。只不過這青年不似一般的修真者仙風道骨一副不聞世事的模樣,反之,青年臉上隱隱透露著一股肆意和悠然。
青年嘴裡叼著根野草,抱臂看著面前一群半大的少年,青年咬著野草根輕笑道「我怎麼了?我是做什麼事被逮住了?」
「你偷我們的山雞!」
「你把我的仙草都拔光了!」
「你偷看我給青青寫的書信!」
「噗。」唐伯庸從樹上直起身笑道「門內禁止殺生,我拿你的山雞有錯嗎?」掃了一眼眾少年,唐伯庸又道「那種仙草有毒,不適合種在山派這又有什麼問題…最後,你。」
伸手指了指那名弟子,唐伯庸道「知道青青為何不和你一起玩嗎?就你寫的文章水平,求我我都不和你玩。」
那名弟子臉一陣白一陣紅,吸了幾口氣竟是氣的眼圈通紅。
「唉,你別哭呀。」唐伯庸擺擺手道「我最害怕別人哭了,你想哭的話也別讓我看見。」
那少年喉中一梗,唐伯庸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其實呢,這文筆好好練練就能提高,你沒有必要太在意哈哈。」
「伯庸。」
從背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墨若邪回頭後不禁一愣。這個人一身白衣,尤其是那雙眼睛讓他一眼便想到一個人……夙寒。
不過既然那青年是唐伯庸……此人便應當是……
「夙廉呀,你怎麼過來了?」唐伯庸嘻嘻一笑道「是看到我要下山,嗯…特地過來送我的嗎?」
夙廉一出現周圍的少年們便都散了,唐伯庸咂了咂舌道「夙師兄啊,你看你,把這幫孩子嚇成什麼樣了?」
「你此行下山莫要四處惹事。」夙廉看著唐伯庸道「還有,下山後需謹慎,人心險惡你莫要……」
「好了好了。」唐伯庸捂住耳朵道「知道了知道了,師傅說一遍你再說一遍,我聽的都記住了。」
夙廉嘆了口氣便不再多言,唐伯庸拍拍自己的衣袖跳起來笑道「那就先這樣,夙師兄,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唐伯庸便風風火火的跑開了,墨若邪感覺自己似乎被一股大力帶著朝唐伯庸那邊而去,頗有些…身不由己。
唐伯庸腰間只別著一把短劍便下山了,墨若邪扭頭看了看山門不由得挑起眉,這不正是……早期的清風派?
來不及細想,只見唐伯庸出了山門便去弄了一匹馬。墨若邪看著唐伯庸坐在馬背上東逛西逛,簡直就是哪裡熱鬧往哪湊。
怎麼會是個這種性子?
心裡默默揣測著,墨若邪看著唐伯庸輕鬆自由的一路閒逛,路上遇到什麼不平事唐伯庸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