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不懂這群魔族在想些什麼。」
清風派主殿,風巽看著衣擺上沾染的血跡皺眉道「來時聲勢浩大,但也不見得多麼拼命。」
「而且主力都來了,可他們最後就這麼走了?」震雷看了一眼風巽道「這可不像是墨子玉他們的風格。」
玄機真人皺著眉也是一臉的不解,而就在此刻,蘇越緩緩走了進來。
蘇越進來後二話不說便跪了下來,玄機心上湧上一絲不詳的預感沉聲道「蘇掌門,你這是?」
「魔尊被救走了,是蘇越無能。」蘇越深深一拜道「任憑諸位老祖處置。」
「墨若邪他……被救走了?」艮山站起身道「你不是守著靈源洞天嗎?為何會……」
「艮山。」玄機真人擺擺手而後看向蘇越道「到底怎麼回事?」
「是蘇越無能。」
「我是問是誰救走了墨若邪?」玄機真人皺眉道「魔界主力都被我們攔住了,誰還能救走墨若邪?」
蘇越垂眸不語。
「妖皇?」玄機真人搖搖頭道「不對,炙炎和大聖們都在妖界,不會是他們。」
「蘇越,到底是誰?」艮山盯著跪在地上的蘇越道「你為何會讓墨若邪被救走?救他的人……你認識?」
蘇越咬緊下唇。
火離捏著面紗,思索了片刻後火離淡淡道「蘇越,是姬月白吧?」
玄機真人聞言看過去,只見蘇越緩緩閉上了雙眼。
「你!蘇越!」艮山怒不可遏,風巽忙把艮山攔住厲聲道「艮山,你先坐下!」
「姬月白對我有恩。」蘇越淡淡道「他的妖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知恩圖報。」
「那也要看怎麼報!」艮山怒道「墨若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夙寒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緩步走向蘇越夙寒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蘇越抬頭看向夙寒,夙寒垂眸道「姬月白對你有恩,他還活著這件事是我們之前考慮不周,沒有提前知會與你。」
「天乾君,我冒昧問上一句…姬月白會來清風派這件事你事先知情嗎?」震雷看著夙寒寒聲道「蘇越也是迫不得已,但天乾君…你應該給個解釋。」
「姬月白這件事,我不知情。」夙寒頜首道。
震雷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夙寒的為人他們都心知肚明。
「那就這麼算了?」艮山不滿道「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讓墨若邪走了?」
「艮山老祖,若說起來……墨若邪這還是吃了點苦頭的。」火離看向艮山道「之前你在送去靈源洞天的食盒裡加了什麼,我想艮山老祖你心裡自己清楚。」
夙寒聞言一愣,而艮山則是沉聲道「火離老祖,你這話何意?」
「不,我只是覺得艮山老祖你的所作所為有失君子之風。」火離搖搖頭道「靈源洞天本就靈氣濃郁,魔尊一身魔氣待在裡面本就不好受,我們何必還要乘人之危呢?」
「我……」艮山咬牙道「墨若邪他只不過是一階階下囚,我……」風巽猛的起身捂住艮山的嘴,看了一眼夙寒風巽頜首道「我有些事想與艮山老祖商議,就先告辭了。」
說完後風巽便與震雷把艮山連拉帶拖的帶了出去,夙寒扭頭看著火離道「火離老祖,還請你把話說完。」
火離看了一眼玄機,而後才輕聲道「之前艮山給送往靈源洞天的食物里加了聚靈散,魔尊若是食了……怕是身體不太好受,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我知曉了。」夙寒點點頭道「多謝老祖相告。」
「天乾君,今後的事情怕是……不能由你來做決斷了。」玄機真人抬頭看了一眼夙寒道「我雖信你,但…其他人……」
「我知。」夙寒垂眸道「我知大家心中所想。」
「可惜了。」玄機真人搖搖頭,也不知到底再可惜什麼。但火離卻是微微頜首道「天乾君,對不住了。」
夙寒點點頭,而後便轉身離開了主殿。
而此刻魔界,姬月白朝著墨若邪抱拳道「既然到了這裡,那我也就告辭了。」
「你身子剛好就叨擾,實在是多有得罪。」墨若邪頜首道「慢走。」
「好。」姬月白點點頭,正待轉身時似是不經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