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小龍給三人教的離譜稱呼,沈周瞬間感受到了車廂里傳來的怪異眼神,急忙低聲喝道:
「瞎說什麼呢?我們兩個還是學生,在外面可不敢亂叫,三位兄弟,既然你們跟著一起去滄海,以後跟著小龍,凡是聽他的,還有你,我之前怎麼跟你交代的?我都說了這次去滄海我要低調再低調,你沒看一上火車我連老媽給的衣服都換掉了嗎?」
武小龍看了一眼沈周身上穿的舊衣服,奇怪道:「我剛才就想問你呢,你家那麼有錢,你爸媽給你準備的新衣服又多,你幹嘛非要換一個破洞的衣服?怎麼,有福不享,沒苦你硬吃?」
沈周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就上次和洪老闆那件事還不算完,他背後還站著一個更厲害的人物,就在滄海,這次我去滄海上學也要暗地裡查一查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針對我家,所以我才說了要低調再低調,穿一身名牌怎麼好低調?所以記住,以後在學校里我就是那個最不被人注意,普普通通的窮學生,別喊漏嘴了。」
「喂,你們兩個在這嘀咕什麼呢?什麼窮學生?」
蕭娜看到兩人竊竊私語,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而沈周和武小龍的話題也戛然而止。
「沒什麼,我告訴小龍以後低調點,不要到處給人亂說話,還有你也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個窮小子,指向安安生生度過這幾年的大學生涯,不要弄出什麼岔子來。」
蕭娜眨了眨非常有靈性的大眼睛,好奇問道:「為什麼?你本來那一身挺帥的,幹嘛要換個破洞的衣服?」
「你想啊,我穿那麼帥又那麼優秀,這要去到校園裡了,還不得整日招蜂引蝶,那你不得有危機感?所以為了讓我們的娜娜小姐安心,我只能做出一些偽裝,難道你想讓我身邊整日都圍繞著鶯鶯燕燕,和你競爭一下嗎?」
蕭娜聽罷一雙眼睛瞪得更大,伸出手揪著沈周的耳朵道:「你敢!」
「疼疼疼~~~鬆手,這麼多人看著呢,所以我才說我要低調。」
蕭娜看了眼周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手道:「這次算你還老實,行吧,以後在學校里本小姐養著你,呵呵~~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們彈一段我新學的吉他曲~」
蕭娜雖然和沈周一樣都考上了滄海清大,但她是靠著一身藝術細胞加分,堪堪被錄取,而且她的夢想是成為全夏國最厲害的歌手,雖然上一輩子沒能實現,但這輩子沈周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蕭娜完成她的夢想,成為最優秀的歌手。
而已在這個年代多少好歌兒都還沒有出現,那些歌以後都是他老婆的曲庫,想要捧紅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至於偽裝,沈周上輩子臨咽氣前向老天許下心愿,只要他能夠重活一世,一定低調再低調,窮一點怕什麼,窮一點不好嗎?就算掙些錢那也要為了回饋社會,造福大眾,絕對不能再過那酒池肉林、醉生夢死的生活了。
沈周在心裡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然後便被武小龍拉著,幾個人玩起了撲克消磨時間。
由於固安到滄海路途較為遙遠,在沒有高鐵的年代,綠皮火車需要開近二十四個小時,幾人吃著喝著打著撲克,時間在熱鬧的氛圍里快速流逝著。
「哎呀,怎麼又是你們的贏?你們小兩口是不是互相餵牌呢?我臉上都已經沒地方貼條子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廁所~!」
武小龍拽掉了滿臉貼著的紙條,準備去廁所釋放一下鼓脹的膀胱,而旁邊的幾名光頭大漢也湊熱鬧道:「龍哥,我們也去,一塊一塊~」
「上個廁所也瞎湊熱鬧,就你們三個那體格往裡面一擠,我還怎麼尿?一個一個進,排隊啊。」
武小龍說著,側身走至中間的過道,這綠皮火車較為擁擠,不得不一路走一路讓人將腿和行李收回去,好不容易才來到廁所。
沈周與蕭娜愉快的聊著天,暢想即將到來的校園生活,眼睛一瞟,無意間看到對面車廂迎面走來的一名男子。
該男子看年紀三十多歲,頭髮又長又亂,一對眼睛眼角下垂,目露寒光,一看就不是善類。
沈周咦了一聲,忽然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加上蕭娜在和他說話,這麼一打岔也沒能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