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卿擦著眼淚,氣憤的臉色發白:「我不管,她這次必須要當面給染染道歉!」
白松橋自己對無法管教白初語這件事也是惱火的,他也想讓白初語給白夢染道歉,可就白初語那副倔強的模樣,可能嗎?
一旁的邵子遇也幫腔:「我也覺得初語應該給染染道歉,不能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了,這次是踹染染一腳,下次說不定就捅染染一刀呢?最好讓她受點兒教訓,不然她總是無法無天的,已經連續兩次惹怒湯市長的女兒了!」
田如卿立刻點頭:「子遇說的有道理!」
邵子遇這話一下子就說到田如卿心坎兒里去了,她心想,這個便宜女婿,總算還有點兒用處!
躺在床上的白夢染卻咳了兩聲,有些虛弱的道:「媽,子遇,你們別把事情鬧大了,都是小事而已,小語畢竟是我妹妹,她一直任性慣了,倒也不是故意要打我的,我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她說著,就要坐起來:「你們看,我都好了,哎呀,嘶……」
坐起來一半兒,似乎腰上的傷疼的受不了,白夢染又倒了回去,疼的直抽冷氣。
田如卿立刻大哭:「傻孩子,我的傻女兒,你都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了,還替人家說話,我怎麼就把你教成了這麼懂事的樣子,我後悔啊!我寧願你不懂事,被欺負了能打回去!」
邵子遇也紅了眼睛:「染染,你放心,我一定讓白初語給你道歉!她有事就衝著我來好了,總是欺負你算什麼人!」
田如卿立刻抓住邵子遇的胳膊:「對,子遇,你去找白初語!我是指望不上某個人了,他的心偏的沒邊兒了,我們母女倆忍讓這麼多年,他一點兒都不心疼,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就心疼外面的女人和她的孩子,我們母女倆沒活路了!」
田如卿哭的嗚嗚嗚的,沒指名道姓就把白松橋給狠狠的說了一頓。
白松橋臉色難看,額頭冒汗:「我什麼時候偏心了?別哭了,當著子遇的面兒,瞎說什麼呢!」
「你能做,我還不能說了嗎?」
田如卿因為女兒被踹了一腳,心疼的似乎都失了分寸,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你要是想證明你沒有偏心,那就讓楊茵帶著她女兒來咱們家一趟,當面給染染道歉!我也不求再打回去,就讓她們母女倆說句對不起,說句她們錯了,我就原諒她們!」
白松橋聽她竟然讓楊茵也一起來道歉,脫口就道:「關楊茵什麼事兒,她什麼都沒做錯!」
田如卿本來三分火氣,其餘七分都是裝的,聽到白松橋毫不掩飾的護著楊茵,三分火氣立馬變成了十分!
「她破壞我的家庭!她養的女兒沒有教養,打傷了我女兒,還毀了我女兒一輩子唯一的一次訂婚宴!她怎麼會沒有錯?」
這話要是別人哭罵的,肯定顯得歇斯底里,顯得猙獰。
偏偏田如卿這人偽裝慣了,就算罵人也輕輕柔柔的,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