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剝豬玀」就是預先埋伏於隱蔽偏僻之處,向獨行的路人突施襲擊,一般謀財而不害命,不過這財謀得頗為徹底,除金銀首飾銅鈿之外,連被劫者身上的衣物也多被剝得精光,讓你不好追趕,手法十分陰損可惡!
高睿聽姜順說「又」,有些詫異地問道:「發生了好幾起嗎?」
八仙橋這一帶類似於「三不管」地界,一些小癟三利用三界各自為政的空子,每天在此「拋頂宮」(搶路人的高級呢帽)、「剝田雞」(搶剝小孩的絨線衣)、「剝豬玀」和「背娘舅」(用繩套住被害人頭頸後,背到角落,待其昏迷再行劫)也算是常事。
不過這些人很有眼色,一般都是隨機找一些普通的路人下手。如果真是連續找鴻運賭坊的客人下手,那明顯就是針對鴻運賭坊來的!
姜順點了點頭道:「已經連續發生好幾起了,明顯是有人在針對我們。賭坊的生意也因此受到很大影響,客流和之前相比有明顯減少,尤其是夜場!之前不到打烊的時候客人都不走,現在不僅人少了,而且早早就走了,我們的收入明顯減少!」
姜順越說越氣,發財的美夢剛做了沒幾天就遇到挫折,想起來就窩火。
高睿卻很冷靜,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鴻運賭坊生意火了,有人看不順眼來找茬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對方沒有明著打上門只是搞些小動作說明他們實力不夠,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對手是誰,然後才好作出應對。
「有線索了嗎?」他出言問道。
姜順搖了搖頭,十分羞愧地道:「沒有。」
高睿暗自皺眉:「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難道不是那些在附近討生活的人幹的嗎?」
「我也懷疑是他們幹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問過他們了,結果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問出來。」
高睿好笑地道:「你不會是客客氣氣地請他們喝茶聊天吧?難道沒有上手段嗎?」
「這些癟三白相人一無所有,只有賤命一條,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癩皮狗,打輕了沒用,太過了我又怕會讓江湖上的朋友說我們太跋扈,反而對賭坊更不利。」
高睿對流氓癟三的品性不熟悉,對所謂的江湖規矩也不太懂,聽姜順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也有些躊躇不決。
「那就跟他們談談,看他們願不願意跟著我們混飯吃。願意的就收進來,然後按照老規矩辦。如果不願意就給點盤纏意思意思,讓他們到別處去發財。」
「大哥,我們哪裡需要這麼多人啊?」
「得用的人再多我都嫌少,其他跟著混飯吃的就當暫時養個閒人,反正也費不了多少錢。真要是廢物,等將來我們實力夠了再處理掉就是了。」
附近的癟三白相人聽到鴻運賭坊收人,都聞風而至,短短時間就收了上百人。高睿只能暫時把宋豐年叫過來主持分配,把這些人暫時安頓到手下的各個場子裡去打雜,然後慢慢選拔訓練其中的可用之人。
宋豐年對高睿的這個舉動倒並不反對,反正現在賭坊的收入大增,而且收人在他看來是加強實力的表現。
接下來幾天「剝豬玀」的事情果然消失了,姜順雖然有些不忿這些給自己添堵的傢伙不僅沒受懲罰反倒貼上來混吃混喝,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打著以後再報仇的主意來安慰自己,然後重新去為賭坊開業的事情忙碌。
高睿也以為「剝豬玀」的事情就這樣順勢解決了,可惜事與願違!
又有一名賭客在晚上離開鴻運賭坊之後被人剝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短褲,一路上又冷又怕,等回到家的時候搞得差點只剩半條命!
消息傳開,賭坊晚上的生意再次大受影響,姜順氣得暴跳如雷,高睿心裡也十分窩火。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對付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不能一味收買遷就!」高睿想了想,決定動用雷霆手段快刀斬亂麻。
高睿把姜雄叫過來,讓他以手下的小分隊為基礎,再在巡場保鏢里選拔一批打架的好手,準備清場。
「這……」姜雄沒想到高睿在這個時候作出霸地盤的決定,有些顧忌地道,「大哥,這樣動靜會不會太大?恐怕會引起一些人的忌憚!」
「該來的總要
第64章 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