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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本為民,民之根為學,學之源為教育,只要把教育搞好了,國民素質必然會提高,而當國民不再愚昧,有自己的見解,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決斷,那這個國家便可長治久安。」
葉洛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
他對國民教育十分看重,因此非常討厭現在的軍閥們遏制教育,壓抑學生,阻攔進步的行為,這一點上,不管是北方的張漢卿、閻錫山、馮玉祥還是南方的校長、白崇禧、盧永祥,都持一樣的態度,都對學生運動和教育事業不怎麼上心。
趙丕廉深以為然,他也覺得不把教育搞上去,只靠一代又一代大頭兵打仗,民國遲早有一天和前清一樣,會在帝國主義的鐵蹄下完蛋。
「我要搞的教育集團,要全方面覆蓋教育的各個階段,從學前班開始到大學,乃至以後的碩士、博士、出國留洋等,都要有相應的公司負責。我們成立教育集團後,可以配合國民政府設國立學校,無論男女老幼,只要願意學,我們就願意教,並且儘量將教育成本壓低,讓所有人都能讀得起書。」
葉洛把腦海里後世的教育體系和各種集團模式一古腦兒灌輸給趙丕廉,也不管他能不能消化,反正他就起一個指點的作用,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趙丕廉聽得大受震撼,原以為葉洛只是看中教育事業的油水,還有那些熱血學生們的價值,這才大張旗鼓要搞教育事業,沒想到這位二少爺竟是看得如此透徹,想得如此深遠,把教育事業和國家命運聯繫在一起,說得擲地有聲,發人深省!
「教育集團初創會有很多麻煩和困難,但我相信趙先生能克服,能做好,不管是人脈資源問題還是經費問題,你可以直接向葉氏投資財政部申請,我會酌情審核批覆。」葉洛笑著打消了趙丕廉的一系列疑慮,「初期我以葉家的名義捐款1000萬大洋,趙先生看著用就是。」
1000萬大洋!
趙丕廉被葉洛的財大氣粗給嚇到了。
他這輩子,矜矜業業給閻錫山打工,被捕前,一大家子銀行存款大約十萬,也算富庶,在北平起碼稱得上中產,現在葉洛隨口一給就是100倍的錢財,饒是趙丕廉這樣的清廉官員也有點心動。
「葉先生,就不怕我」趙丕廉心中無限感慨,終於明白為何好友臧啟芳會說葉洛乃人中之龍,民國第一商業家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葉洛笑道,「這是我的用人準則。而且就算趙先生真卷錢跑路了,我也能保證你離不開天津港。」
「確實,哈哈。」趙丕廉跟著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津港葉氏百貨的負責人陳友德是我們公司的骨幹之一,趙先生若碰上什麼問題,可先聯繫他。」葉洛掛斷電話前提了一句。
如今的天津城是民國第二大工業城市,僅次於上海灘,也是北方最大的金融貿易中心。
但天津城最重要的海關稅收和鹽稅都不走地方財政,鹽稅上交給長蘆鹽署,海關則被外國人把控,最後由所謂的中央財政統一收納。
那時候閻錫山把控這裡,這些錢基本落進他的口袋裡,成了他供養晉軍的軍費,現在閻錫山倒了,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心又熱了起來,呼籲要將鹽稅和海關稅收歸還他們。
關稅自主早已談妥,連日本人都鬆口了,現在這些叫囂的洋人純屬無賴,只想儘量再扣一點錢進自己口袋。
但這都是痴心妄想。
反正這些人死的死,跑的跑,根本沒人還敢來要錢。
至此天津城的商賈還有民國的一些上流人士終於意識到,一場中原大戰,軍閥里的最大受益者是張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