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
我和趙虎一起驚呼著奔了過去,哪還顧得上什麼武威不武威的?
之前不久才接到大飛的信,得知他要一個人去外面闖闖,我和趙虎雖然覺得惋惜,但也沒太當回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倆還以為他回榮海或是到其他城市了,沒想到和祁六虎一樣,還在蓉城這旮旯待著。
還被打成了重傷!
我和趙虎一起奔過去,分左右兩邊攙扶起來大飛,同時去檢查他身上的傷。
傷口深,且寬,必須及時醫治。
我先把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給他撒上,接著又把衣服撕下來給他纏上。
大飛都懵逼了,看看我,又看看趙虎,有氣無力地說:「兩……兩位爹,跟蹤我幹嘛呀?」
我都無語了,大飛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我剛想說我們沒跟蹤你,只是恰好來到這裡而已,趙虎已經豁然站起,瞪著一雙虎目兇狠地問:「誰幹的?!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
因為門已經被大飛的身子砸爛了,所以整個大廳的視野暢通無阻,這裡應該是整個斧道館最大的廳了,面積足足有好幾百平方米,四周的架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斧頭,有些地方還吊著沙袋、豎著假人,正中央有個擂台,和拳台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遮擋的護欄。
此時此刻,這個大廳里站滿了人,年齡從十七八歲到四五十歲不等,應該是整個斧道館的人都在了;擂台中央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寸頭、單眼皮,手裡握著一柄斧頭,臉上是春風拂面般的得意,顯然就是他把大飛劈出來的,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他的斧頭比一般斧子都大,而且斧柄是紅色的,好像是消防斧。
大廳里的眾人本來是在歡呼,共同慶祝剛才的勝利,整個大廳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里。
但是隨著趙虎的一聲大喝,整個大廳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擂台上的那個青年更是雙眼冰冷。
眾人的目光中有疑惑、驚訝、不解,也有恥笑、不屑和看熱鬧的。
我拉了拉趙虎的袖子,想讓他不要惹事。
我能理解他想給大飛出頭的心,看到大飛這樣我也很不好受,可是剛才從那些人的對話里,不難推測是大飛主動上門挑戰,才被人家給打傷的。我估摸著大飛是想效仿祁六虎,在斧道館裡謀個差事,將來好幫我們的忙,可惜出師不利,剛來就被滅了。
實力不濟,可不就是這個下場嗎?
我們並不占理,也實在沒有底氣去質問人家。
最關鍵的是……我們只有兩人,在人家斧道館裡鬧事鐵定會吃虧啊。
但是趙虎不聽我的,仍舊一聲怒喝:「老子再問一遍,誰把我兒子打傷的?!」
如雷炸響。
我知道,我是攔不住趙虎了。
他已經上頭了。
「誰是你兒子?」擂台上的青年問道。
「你他媽眼睛瞎啦?!」趙虎怒吼:「看不到誰受傷了?」
「他是你兒子?」青年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在逗我?」
「看樣子就是你打傷我兒子的……」
趙虎並不解釋,直接撩開衣襟摸出斧頭,一步步朝著台上走去,目光之中充斥著怒火。
青年依舊一臉淡定,冷眼看著漸漸走近的趙虎。
四周則起了一片議論之聲。
「也是個用斧子的啊……」
「感覺這人挺有氣場,應該有點本事!」
「再有本事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打得過大師兄?」
「那倒不太可能,我意思是說他比剛才那個大飛強點,或許能讓大師兄過一過癮,不至於被大師兄一斧子就劈出去……」
也有人認出了我,畢竟「斧頭王武威」第一次找我要賬的時候,身邊還是跟著幾個兄弟的。
「哎,那個好像是老鼠會的現任老大張龍啊。」
「沒錯,是他,我記得他!」
「這麼說剛才那個大飛,還有現在這個拿斧子的,都是老鼠會的?」
「老鼠會現在膽子這麼大了嗎,都敢打上咱們斧道館了?」
四周的聲音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