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樂升,錦衣衛上虎豹營拿人的事自然人盡皆知,再加上薛湛一言不合就讓人回家吃自己的事,擔著言官一職的御使們自然精神抖擻的參了一本。
朱棣宣召薛湛。
正是五日一大朝的時間,薛湛剛好在殿外候旨。太監一宣便緊隨其後入了殿,隨即叩首。
「臣薛湛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朱棣揮手讓其起來,雙手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可知朕召你何事?」
薛湛賣無辜:「回皇上。臣不知。」
參他一本的御使擰眉回嘴:「薛世子怕是貴人多忘事,自你掌管虎豹營來,不過短短几日就開始亂用軍紀公報私仇。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法,軍自有軍法,薛世子卻如此任性妄為視皇上威嚴何在?」
朱棣看向薛湛:「薛世子可有話說?」
薛湛哭喪臉:「皇上,就算臣有話說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呀,從一進殿開始就聽王御使說臣亂用軍紀公報私仇,臣都是懵的!」
不待朱棣說話那王御使立馬跳了出來:「放屁!」罵完沖天子御座一拱手:「皇上,薛世子亂用軍紀公報私仇一事證據確鑿,請皇上明察給予嚴懲,以敬效尤!」
「皇上,御使有監查百官之責彈劾文武百朝這是職責所在,但臣自掌管虎豹營自問中中矩矩做事老老實實做人,實在不知王御使為何看臣不順眼給臣扣了這麼大頂帽子。皇上,臣冤枉呀~~」
朱棣被這拉長的聲調喊的頭痛,點點王御使示意他把之前參的本子再說一遍。
王御使抖抖精神,睨眼薛湛:「薛世子在入宮當日打了兵丁三十軍棍並且於昨日無原無故除名十幾名老兵,天理迢迢,薛世子敢作不敢認?」
「三十軍棍以及昨日除名十一個老兵一事是臣做的,但這跟王御使參的『亂用軍紀公報私仇』一事有何關係?」薛湛一臉茫然,那表情無辜的文武百朝都要臉裂了。
王御使氣炸:「事到如今薛世子還妄想裝傻充愣矇混過關不成?」
「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裝傻充愣矇混過關,」擺手間一臉糾纏:「湛實在是沒聽懂,還請王御使再說一遍。」
氣炸的王御使忍著氣重複了一遍。薛湛更糾纏了。
「湛出身武將之家讀書不多,實在沒明白王御使之言,還請王御使再說一遍。」
『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重要性』
已經氣炸的王御使臉紅脖子粗的往殿中一跪:「皇上,微臣為言官擔百官監查之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卻被薛世子幾番戲弄,皇上微臣微臣,」
那邊演的老淚縱橫,那邊薛湛演的也不差。
雙膝一跪,在氣勢跟節奏上配合的□□無縫,再加上又委屈又冤枉又悲恨又無辜的表情,不知道的還真被騙了過去。
「皇上臣冤枉,臣絕對沒有戲弄王御使的意思,臣是真的不明白。臣不過是打了兩個兵丁三十軍棍,除名了十一個老兵丁,怎麼就跟『亂用軍紀公報私仇』扯上關係了?」
『論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的重要性』
「說來也是怪臣多年來不在京城走動,名聲不顯又不如忠國公一般英俊帥氣氣勢凌然,」
站在前列突然被點名的朱麒麟瞥來眼,文武百官一愣下意識看過去,察覺視線的朱麒麟臉黑如墨。
文武百朝一哆嗦趕緊收回視線。
『論如何在眾目睽睽下調戲男神,不服?憋著!』
「初到軍營兵丁不認識臣也是無可厚非,可是臣明明已經自報身份了可兵丁卻還是以下犯上,說什麼宵小撒野,什麼閒雜人等不想死的快快離開,還說什麼論罪當斬,臣是皇上親筆御封的侯府世子,掌管虎豹營,如果臣都算是閒雜人等那什麼人才不算是閒雜人等?退一步說臣按旨前去掌管虎豹營,身上帶有聖旨跟身份銅牌,可他一不查閱聖旨二不核對名牌三不通報營官卻一口咬定臣是閒雜人等,按軍律『冒犯上官者按情節輕重責以五至五十軍棍不等』,臣按軍律打他三十軍棍臣自認沒打錯。」薛湛說的很無辜,進爾繼續無辜道:「至於除名十一個老兵,臣也是按軍律執行呀,虎豹營軍律規定『無視軍紀無故出營不歸者按情節輕重予以十至五十軍棍或予以除名』,虎豹營正是新兵入營時
第12章 御前論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