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房知道。
「膽子挺大。」薛湛嗤笑聲,彈彈衣角,正心煩呢,撞上門來給他撒火也就別怪他無情了!
一頂粉色小轎停在後門口,四個抬轎的轎夫,一個管事模樣的年長男人偷偷用餘光打量。薛湛抬腳出門,視線從粉轎收回停在這男人身上,對方的反應告訴薛湛對方認識他。
認識就好,不認識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吵什麼?」視線一掃,眼神冷厲:「這是定遠侯府不是菜市場!」掃眼粉色小轎,眼裡閃過冷笑:「怎麼,一個花樓瑤姐兒,本世子不過路過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就想賴上本世子不成?哼,也配!?」
管事模樣的年長男人及四個轎夫聞言,立時嚇的面無血色。
他們明明送的是正正經經的好小姐,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是下賤的瑤姐兒?!這要落實了,養在閨房的其餘小姐還要不要見人?!
「我們,」
「什麼我們你們的,一個花樓龜公在本世子面前也配稱『我們』??」薛湛一腳踹去,把對方的話全部踹回肚子裡。「來人,把這頂小轎給本世子送回怡香院!」
薛湛甩袖而去,幾個壯仆相繼飛撲而去,不顧幾個掙扎硬壓著往遠處去,看其路線真是往怡香院!
躲在暗處看著的人,嚇的飛也似的跑回去報信,策劃這一切的人聽著也是神魂俱顫,忙不跌派人把小轎搶回來。
滿心以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如花美眷,下藥半推半就這事就成了,到不想薛尉之真是個坐懷不亂的,明明藥下的不少,卻真硬著心腸跑了回去!更離譜的是,粉轎送上門,薛府按理該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打落牙齒往裡吞才是,別想到還有個更不按牌理出牌薛世子!
好好的官家小姐被比作瑤姐兒!這是把什麼面子裡子掄到底上踩不過隱,還要狠狠碾兩腳!這事傳出去他們一家還怎麼做人?!他們一族的女兒家還要不要做人?!
什麼叫偷雞不成失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是要把米缸掏空連帶褲子賠了都!
但他們敢鬧嗎?敢找人哭訴嗎?敢跑到皇上面前參他一本嗎?
不敢!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就算咽的滿口血還是要咽!誰讓他們理虧,誰讓他們手段不夠高明被人抓了把柄,誰讓他們生米沒有煮成熟飯呢?!
策劃這一切的人不敢鬧大不敢御前告狀,但並不代表朱棣不知道。
「這個混小子!來人!把定遠侯世子薛湛,給朕帶來!」
薛湛到沒想過這事瞞著朱棣,是以一直等在定遠侯府,宣召的人一到,立時就跟著進宮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棣盯著他,冷喝:「跪下!」
薛湛雙膝一軟,穩穩跪在殿中。
「你可知錯?」
「皇上,臣不知何錯之有?」薛湛裝無辜。
朱棣都要氣笑,甩手把手邊果盤裡的果子砸了出去:「你還給朕裝!」
薛湛抬手穩穩接住,順手就放嘴裡咔嚓一聲咬了一口。
「誰讓你吃的?給朕吐出來!」
瞬間,舉著缺了一口果子的薛湛懵逼了。咱能別這麼無理取鬧成不?你是堂堂永樂大帝,跟一個臣子計較一個果子你好意思嗎,啊?
但天子金口玉言,他只得一臉生無可戀的把果子吐出來。
朱棣憋住笑,冷聲:「好好的官家小姐被你說成青樓女子,你這是打算逼死那一家子?」
「皇上,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朱棣抬手又是一果子:「罪有應得是你定的嗎?」
薛湛抬手接過,這次不往嘴裡塞了,抱著果子氣呼呼道:「臣的爹娘幾十年來恩愛有加,舉案舉眉,憑什麼為了那點私慾要從中插一腳?還使那麼下三爛的手段,臣氣不過。」
「你還有理了?」朱棣抬手又是一個。
順手接過拿在手上,硬著脖子:「本來就是。皇上只想對方怎樣,那對方的詭計要成了,臣的家還是個家嗎?再說了,臣也沒真的讓人給抬青樓去呀。」
「胡鬧!拒絕的法子多的是,怎就翩翩選了最難堪的一種?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姐惹你了還是招你了,你鬧這一出,別人還要不要活?」朱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