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薛湛揚眉,摸著下巴思索:「可有說什麼原由?」
禮部派來交涉的使臣也是臉色不善:「對方說是國主年紀已大為倭寇一事勞心勞力半月有餘一時體力精神透支不基病倒且說病情來勢洶洶甚是駭人,太子陪拌左右不敢離開半刻。」
薛湛看旁邊中年將軍一眼,問:「王將軍以為何意?」
少府軍掌軍王榮擰眉:「避而不見又不給個準話,這是想拖?」
「拖久了難道以為能把這事給拖沒了?」薛湛嗤笑聲隨後沖使臣問:「之前與我們接洽的那邦高麗使臣呢?」
「全部沒了音訊,臣提出想見一見之前使臣的要求全部被擋了回來臣想自己去找身邊眼線卻是眾多難以託身。」
皇上交待的差事眼看怕是要黃,使臣心裡也急瞧其眼下青黑怕是好幾宿沒睡過好覺了。
薛湛難得安慰句:「劉御使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待明兒我的人找到了之前幾位使臣的府邸到時候還要勞煩劉御使出面商談。」
「世子爺手下有會高麗語的人?」
薛湛揚眉:「有。」當初也可以說是惡趣味每個人被他壓著學了門外語就像白七學的羌人語,趙十一學的便是高麗語。
「如此就有勞世子爺了!」劉御使大喜,恭敬拱手後回自己院子果真睡了個好覺。
越十一接了自家主子密令偷偷前去打探消息,只是前腳才走,後腳就出了事。
「還有這等事?」薛湛皺眉跟王將軍對視眼,沖前來報信的副將軍頷首:「買藥的人呢?」
「末將讓侯在門外。」緊緊抿著雙唇,顯然氣的不輕。
「讓他進來。」
一身灰色短打的兵丁進來,雙眼通紅,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的。
「草民見過將軍。見過世子爺。」他只是軍醫賬下的小徒弟,暫時沒有軍職所以只能稱草民。
頷首應過讓其起來,薛湛看其神色,輕笑下:「你知道我?」
兵丁勉強扯了扯嘴角:「世子爺的功勳聞名天下,草民聽軍爺們時常說起。」
喲,這還是個小粉絲呀,薛湛笑下,示意王將軍繼續。
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麼,王將軍板著臉道:「把事情原原委委說一遍。」
兵丁嚇白了臉,嗑嗑巴巴說了起來。
「師傅說我們帶來的藥材有幾味不夠用了,令我前去此地的藥鋪購買一些,草民便領了銀錢在城裡找藥鋪。因語言不通,草民找了大半上午才找到一家,之後到了裡面,草民拿出師傅畫的圖冊找了掌柜,半蒙半猜的湊齊了藥,但在付錢的時候草民發現比我們大明的還貴!草民急的沒法子,又想起師傅急著用藥,便咬著牙付了銀錢,因時候不早怕師傅著急,一時匆忙就沒有細看藥材,等回到軍營打開袋子一看才知道大半草藥都是發了霉的沉年舊藥,」說到這裡兵丁都快急的哭了,撲通一聲跪下:「都是草民的錯,草民不該粗心大意沒有檢查藥材,都是草民」
聽清原由,王將軍的確氣極:「軍用藥材如何重要,莫說在購買的時候要仔細驗看,在用的時候都需檢查品質!」
「王將軍息怒。」薛湛偏頭勸一句。
王將軍尷尬一笑:「都是我管教不周,才弄出如此笑話,讓世子爺看笑話了。」
薛湛搖頭示意:「這兵丁粗心大意顧然有錯,但在湛看來,最可惡的是藥材鋪欺人太甚所至。」
聞言,領兵丁過來的副將一臉戾氣,咬牙切齒:「將軍,不是末將不顧兩國邦交,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們為高麗拼命流血,高麗卻連藥材都不肯提供一點,拿銀錢購買卻還要受此欺辱,實在是敦可忍敦不可忍!」
王將軍也是氣!
薛湛起身就袋子裡的藥材翻了翻,發現上面一層到是好的,但到巴掌厚就是潮濕霉點斑斑的舊藥,捻點到鼻子下一聞,全是一股子霉味到半點沒個藥味了。
兵丁看應該是看了,不過應該沒有仔細翻開下面看,不過身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又怕耽誤差事,一時情急沒有細看也是應理的。
旁邊跪著的兵丁一副要嚇哭的模樣,薛湛一邊翻開其它幾袋一邊問:「這些藥材花了多少錢?」
「回、回世子爺,總共花了五兩又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