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薛湛頂著被御使參上一本的危險快馬急行奔回定遠侯府。;
已經急的六神無主的管家快步迎上來:「世子!」
薛湛丟開韁繩,抿唇兩步跨過台階:「老夫人可知道了?」
管家一邊小跑步跟上,一邊抖著唇回:「還沒敢告訴老夫人。」
聞言薛湛暗自鬆了口氣隨即眼神一凜跨進正屋。
正屋內顧雨蓉哭的眼睛通紅狄卿卿挺著快要生的大肚子正軟聲細語的勸,見薛湛進門眼睛一亮:「湛哥回來了?」
顧雨蓉抬眼起身就要跪,好在狄卿卿眼明手快有著一把子力氣半架半扶卻是不容拒絕:「嫂子可要保重身體,來呀給大少奶奶拿個軟墊來。」
薛湛瞥眼顧雨蓉抿唇:「嫂子放心承逸是大哥唯一的血脈我不會讓他出事。」所以不用下跪逼他給承諾。
顧雨蓉臉色刷白,抖著唇:「自夫君去世,我活著就是為了逸哥兒,若逸哥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沒什麼可活頭了。」
狄卿卿用帕子摁了摁紅腫的眼角,安慰道:「恆哥在天之靈也會保佑逸哥兒的,嫂子切勿憂傷過重,且大伯、伯母俱在,逸哥兒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
顧雨蓉抖著唇低首:「縣主說的是。」
「嫂子且放寬心。」狄卿卿柔聲勸了句,眼裡閃過無奈。都說京中貴女心思重,她今日算是體會到了,嫂子跪小叔子,從古至今就沒這個理,再則還是遺霜,這一跪落實再傳出去,唾沫子都能把人淹死!通共兩句話,句句都是坑!什麼自夫君去世,什麼活著都是為了逸哥兒,什麼三長兩短,什麼沒有活頭了?賣可憐對著長輩說情有可原,對著平輩小叔子,還是接手世子之位的小叔子,這是逼迫還是逼迫?還有什麼縣主說的是?呵呵,這是說姑奶奶她仗著縣主身份壓人?哎喲去,這好懸是一個屋檐下生活沒辦法,這要是旁人,呵呵姑奶奶都不帶搭理的!
讓人取了帖子去京兆府衙投案,薛湛抿唇:「人什麼時候走失的,什麼地方走失的,走失時還有什麼旁人,說清楚!」
顧雨蓉摁著帕子眼淚漣漣,說兩個字哭一句,薛湛耐著性子聽完,擰眉:「所以說承逸是在侯府附近走失的?奶娘帶著他?那奶娘人呢?」
「奴才馬上去喊。」有機靈的一溜煙跑出去。
薛湛回首:「那奶娘是何人?為何要獨自帶承逸出門?出門時為何沒別的人伺候?」
顧雨蓉身邊伺候的婆子紅著眼睛:「回世子,逸哥兒的奶娘是自小就伺候姑娘的老人,對逸哥兒忠心周到,時不時會自己貼錢給逸哥兒買些零嘴,今兒出門也不是獨自,原本還有兩個小廝的,被逸哥兒支使去買旁的,當時人流有點亂,奶娘一時自顧不暇,轉身逸哥兒就不見了,奶娘慌了神回府請罪,當時就哭的暈了過去。」
薛湛擰眉:「兩個小廝呢?」
婆子摁了摁眼睛:「護主不力,責杖五十,暈過去了。」
「事情沒查清楚,線索沒個頭緒,結果唯三幾個知情,一個哭暈兩個打暈,真是好本事!」還有比這更豬腦子的嗎?這是真心想把人找回來?
顧雨蓉擰緊帕子,當時氣極,奶娘哭暈問不出什麼,兩個小廝就撞火頭上,幾乎是一邊問話一邊打,問完人也半死不活了。
薛湛幾乎服了這些內宅女眷,謀心計弄陰私個頂個的狠,真碰上事時又一個比一個糊塗,現在只希望奶娘能問出點什麼,好歹有個線索,心裡這麼想那廂去叫人的奴僕連滾帶爬進門,帶來的卻是讓人寒毛倒立的消息。
「奶、奶娘、死了!」
薛湛神情一寒,踢開奴僕尋人帶路,顧不得什麼不妥踢開房門衝進奶娘屋內,三十上下的婦人躺在床上,胸口插著剪刀,剪刀用自己的雙手反握,臉上表情極其痛苦,死狀悽慘。
「啊大少奶奶!」
後一步趕來的顧雨蓉暈了過去,引起一番恐慌,薛湛抿著唇出門,撞上聞訊趕來的白雅跟狄卿卿。
白雅一臉著急:「逸哥兒的奶娘出事了?」
薛湛神色深沉點頭:「用屋子裡的剪刀刺中胸口,屬於自殺無疑。」
聞言,白雅跟狄卿卿對視眼,皆瞧見對方神色凝重。人只是走失,沒到最後一刻就不到自殺畏罪的時